第135章（第2頁）

少年聽到這話，目光冷冷地盯著他，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抹嘲弄般的笑容，像是在嘲笑他所謂的“天真”，他挺直了脊背，語氣中透著一股令人信服的篤定：“當然，這就是我想要的?！?/p>

似乎每一個名叫“杰森·陶德”的家伙都是倔驢一頭，典型的“不撞南墻不回頭”，少年說得信誓旦旦，就差沒有拍著xiong脯對天發(fā)誓了。

如果聽這話的不是杰森的話，他可太了解自己了，他知道自己對蝙蝠俠的恨，歸根結(jié)底大多是因為怨他沒有回應自己的期待和愛，而一旦真的走出那一步，讓眼前這個明顯沖昏頭的小鬼去殺了蝙蝠俠，等情緒冷卻之后，迎接他的只有無盡的空虛和無法填補的悔恨。

那個時候，他大抵才會發(fā)現(xiàn)仇恨的盡頭并不是滿足，而是更大的傷痛——一種無法逆轉(zhuǎn)的傷痛，他幾乎可以預見，小杰森如果真的這么做了，會是怎樣的崩潰。

但光杰森自己知道沒用，關鍵是得讓小杰森放棄這個念頭——畢竟“杰森·陶德”為了達成目標時的“不擇手段”，簡直是能被載入蝙蝠家訓的典范，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就算蝙蝠俠用阿卡姆的整棟建筑把他鎖起來，他也會想辦法溜出去。被關在蝙蝠洞里時甚至直接用蝙蝠洞的通訊設備來騙阿爾弗雷德“送外賣”，等到對方端著食物推門時，他就順勢閃人。更別說當年的他不顧布魯斯的警告和阻止，偷偷跑去見所謂的“生母”，結(jié)果卻落入了小丑的圈套，直接被送上了那場撬棍加炸彈的“終極套餐”。

你不會想知道“杰森·陶德”為了達成目標能做到什么地步的，用一個比喻來說吧，他甚至敢翻開哥譚所有的石頭找路，而每翻一塊都可能砸在自己腦袋上——但他依然會覺得自己做得沒錯。

開始時空旅行的第一百一十五天

細胞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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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頭疼得要命，這家伙不僅鐵了心要干掉蝙蝠俠，甚至已經(jīng)開始制定計劃了。而且計劃內(nèi)容……說好聽點，是“戰(zhàn)術(shù)全面升級”，說難聽點，就是徹底瘋了。

比如，毀掉整個哥譚。

這個思路確實精準打擊蝙蝠俠身心，甚至可以說是“教科書級別的精神打擊方案”——畢竟哥譚就是蝙蝠俠的心臟，摧毀它，比打倒蝙蝠俠本人還要讓那家伙崩潰，但問題是——

“你認真的嗎？”杰森揉了揉太陽穴，一副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表情，“那可是哥譚誒！全世界最操蛋、最混亂、但也是我們拼命守護的地方，我之前跟蝙蝠俠對著干，不就是為了讓他認清現(xiàn)實，接受我的方法更適合這里嗎？我是為了讓哥譚變好才反對他，而不是為了看它變成一片廢墟！”

“討厭蝙蝠俠可以，但你這怎么連對哥譚的愛也一并拋棄了？！”他指了指小杰森，眼神復雜，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自己就是從這里長大的，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它的未來？”

小杰森聞言，眼神微微一滯，似乎被杰森的話刺中了某根神經(jīng)，但僅僅片刻，他又冷笑著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倔強的憤怒：“哥譚從來都不是我們的，它是蝙蝠俠的，他怎么塑造它，它就是什么樣子，我以前以為我是屬于這里的，現(xiàn)在我知道了，我只不過是被它吞掉的其中之一！”

杰森聽到這話，嘴角狠狠抽了一下，他意識到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這家伙不僅僅是想殺蝙蝠俠，他連“自己是誰”都已經(jīng)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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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瘋了，幾乎搞不清自己是誰了？

杰森猛地一怔，像是某個被忽略的線索突然浮現(xiàn)出來，狠狠地撞進了他的腦海。

他一直以為小杰森的不理智是源于對蝙蝠俠拋棄自己的怨恨，這當然是合理的，但如果僅僅是怨恨，那情緒應該是帶著鮮活的怒火，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帶著一種可怕的冷漠和虛無，就像是徹底放棄了一切，只剩下純粹的毀滅欲。

這種情緒，太熟悉了，熟悉得讓杰森的胃部泛起一陣不適感，他自己，就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但問題是，自己當初為什么會瘋？是因為拉撒路之池，是因為死亡與復生的沖擊讓他的精神扭曲，甚至讓他一度喪失理智，被憤怒與怨恨主導。那眼前這個小時候的自己呢，他又是因為什么走到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