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后他的語氣越夸張,明顯是借調(diào)侃來緩解緊張氣氛。
“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這還是個孩子吧,怎么她一個人比咱們五個還有用???”綠燈俠再次吐槽。
“這應(yīng)該就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超人艱難的爬起來,調(diào)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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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沒有理會幾人的吐槽,下落的過程中再次揮出手中的琴,只見少女手腕一轉(zhuǎn),布祖基琴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帶著琴弦的震顫聲狠狠掃過怪物的臉,那一擊力道十足,怪物臉上的黑色流體肉塊直接被拍得變形,像被擠壓的橡膠一樣翻卷向后。
少女還在下落,她揚(yáng)起蒼白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撥,指尖劃過琴弦,沉悶的掃弦聲響起,竟還帶著一絲節(jié)奏感。
明明琴沒有碰到怪物的身體,但它卻還是被炸的往后一仰,就像是被那琴聲攻擊到了似的。
怪物怒吼一聲,黑色的粘稠液體“滴滴答答”的從怪物大張的嘴里流淌出來,甚至有些被氣流震的飛濺到了少女的頭發(fā)上,但這些甚至能夠腐蝕掉真言套索的液體似乎對少女來說沒有絲毫影響,她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也不能這么說,畢竟這人沒有眨眼的反應(yīng)。
怪物的核心來xiong腔里劇烈的閃爍起來,瑩綠色的光芒越發(fā)明顯了,它的身體隨之開始膨脹,流體肉塊蠕動著重新凝聚成粗壯的實(shí)體觸手,這些觸手變得更具力量,每一次揮動都帶起沉悶的破空聲,仿佛能夠撕裂空氣。
一條巨大的觸手猛然抽向地面,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堅(jiān)硬的混凝土地面瞬間碎裂,鋼筋被震得彎曲,巨大的沖擊波以怪物為中心擴(kuò)散開來,掀起漫天的瓦礫和塵土,紅頭罩被這股力量震得踉蹌后退,差點(diǎn)失去平衡。
另一條觸手宛如巨蛇般蜿蜒著撲向閃電俠,速度快得幾乎難以捕捉,閃電俠眼疾手快地側(cè)身避開,但觸手甩擊地面時濺起的碎石卻擊中了他的腿部,迫使他停下腳步,他皺著眉低聲抱怨:“這些觸手還沒完沒了?!?/p>
從少女出現(xiàn)后,怪物的注意力便一直放在了她身上,似乎超人對它的吸引力已經(jīng)消失了,對它來說明顯是少女更有性價(jià)比,幾條觸手同時鎖定她,宛如多條鞭子般狠狠抽向她。
少女剛準(zhǔn)備再次掃弦的手瞬間被停住,反應(yīng)迅速的一個側(cè)翻,躲過了這些觸手,觸手齊齊的扎進(jìn)地面,大塊的地面開裂,碎石飛揚(yáng)。
少女一般爬起來手一邊再次扶上琴弦,人還彎著腰可是掃弦的動作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就在觸手逼近的瞬間,她腳尖輕點(diǎn)瓦礫再次躍起,躲過攻擊的同時琴弦猛地一掃,震動的音波宛如一道無形的沖擊波直擊怪物的觸手,觸手被震得四分五裂,斷裂處的黑色液體四濺而出,濺在了少女的半張臉。
震怒中的怪物猛地將所有觸手收回身體,而后驟然爆發(fā)出一陣狂風(fēng)般的攻擊,所有觸手像狂舞的鐵鞭一樣朝四面八方掃蕩,瓦礫和鋼筋被直接掀飛,周圍的建筑物也在這股狂暴的力量下倒塌。
紅頭罩剛剛從一堆碎石中爬起,就看到一條觸手直直抽向自己,他迅速用寒冰弩射出一箭,同時趁著這個功夫一個翻滾避開觸手,但怪物明顯比島嶼的那些更聰明,突破冰凍的觸手緊隨其后,像鞭子一樣掃過他的側(cè)腹,將他狠狠甩向了一旁的墻壁。
“該死的。”紅頭罩咽下了嘴里的腥甜,忍不住罵了一句,不管是在島嶼還是回到哥譚以后,他被這么壓著打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好吧不用遮掩了,主人公全都是蝙蝠俠,仔細(xì)想想似乎一直是少女為他擋下了傷害。
看來自己還是太依賴她了啊,下次夜巡不帶她好了。
紅頭罩甚至還有心思想這個,可見他對某個細(xì)胞寶寶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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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在少女最后一次掃弦攻擊后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哀嚎,黑色的肉沫如同被炸開的果肉四散飛濺,空氣中彌漫著腐臭與燒焦的氣息,那些曾經(jīng)覆蓋在怪物身上的流體逐漸消散,留下一具與超人幾乎一模一樣的克隆體靜靜地倒在廢墟之中,空洞的眼神失去了所有生命的跡象。
戰(zhàn)場上再沒有任何怪物的聲音,唯一能聽見的只有瓦礫堆里金屬掉落的回響,少女站在廢墟中一動不動,手中的布祖基琴垂在身側(cè),仿佛這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從未發(fā)生過。
紅頭罩從地上緩緩爬起,活動了一下因?yàn)樽矒舳嵬吹募绨?,滿是灰塵的頭罩下透著一絲疲憊。他抬眼看向少女的方向,他已經(jīng)習(xí)慣戰(zhàn)后檢查少女的情況然后督促她清理自己了,這次也不例外,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等著他過去的少女調(diào)侃道:“怎么,還等著我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