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我說過嗎這座島嶼的時間和空間是混亂的,我借用的這個身體死了這么久,到現(xiàn)在還可以使用沒有腐爛,就是因為這具身體的時間已經(jīng)定格了,我對這個身體附身的那一刻開始,不管過去多久,這具身體還是會和我初次見到它的時候一樣。
不管是對著我的手臂砍,對著我的脖子砍,甚至是要把我劈成兩半的對頭下劈也一樣,不會出現(xiàn)□□上的損傷,甚至是死亡的那一刻我的身體也依然是完好無損的,從外表上看來沒有一點損傷。但當我脫離以后,這具身體又會出現(xiàn)一些符合我死亡方式的傷口。
但是這些尸體存在著過去、現(xiàn)在、未來三種情況,被若蘭撿回去的尸體是“過去”,我所使用著的是“現(xiàn)在”,更衣室里存在著的是“未來”,我只有在更衣室里才能對外貌著裝進行改變,這也是為什么生銹的小刀一直被我留在更衣室門口的原因。
杰森在試圖把我的頭發(fā)拽下來,但是他不可能做到,因為改變是無法在“現(xiàn)在”立刻體現(xiàn)出來的,它只會在未來漸漸顯形令人察覺。
沒有打爆不知名boss的第十七天
你……
246
真的很難說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究竟有沒有信任,雖然本質上來說我已經(jīng)被開除人籍,對面的壓根兒就不是人也一樣,這個世界還真是冷漠啊……
我“啪”的一下被我的武器一巴掌打在了后腦勺:“不要突然就開始進入什么傷感劇情??!”
我摸了摸被拍了一巴掌的后腦勺,不疼而且都沒掉血的,這是不是就是記憶里人類和朋友之間的打情罵俏?撒嬌?
“……不管是打情罵俏也好,撒嬌也罷,都不應該用在這里的好吧?”
無所謂啦,這種小事不用在意,反正就是朋友間表達友好的一種方式,真好啊。
話說,我是不是應該也打回去來回應我的友好?
“……不,這還是算了,這一巴掌下來,我說不定會直接死掉呢?!?/p>
“拿出些氣勢來啊!”夜歌也在旁邊湊熱鬧,“他們?nèi)祟惗际且蝗汉芎妹孀拥募一铩,F(xiàn)在被武器打了的你應該覺得被忤逆了,直接下令賜死他才對!”
是這樣嗎,總感覺哪里好像不對的樣子,但是人類應該有臉面存在又好像確實是這樣。
夜歌是被封印在神廟深處的魔劍,貌似曾經(jīng)是被貴族供奉的存在,所以也算是有“做人”但經(jīng)驗吧。而且夜歌作為一把劍記憶力很好,以前的發(fā)生的事情到現(xiàn)在還清晰明了。至于我早就在無數(shù)次死亡然后重生的過程中,把曾經(jīng)的作為人的記憶忘的差不多了,所以我沒太想多久,就接受了夜歌的建議。
“我很好面子?!彪m然不太明白怎么扮演好面子的人,但是只要直抒xiong臆應該就好了吧,“你這個武器不能打我,現(xiàn)在我要賜死你?!?/p>
我一邊這樣喊一邊看向夜歌,夜歌指導員看起來很滿意,它甚至用翅膀給我比了個愛心。
247
杰森感覺自己快變成吐槽役了,作為這只隊伍里唯一一個常識人,或者唯一一個在物種上是人類的存在,他真的快要被這兩個家伙搞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雖然但是,我還是要為自己辯駁一句的,人類并不全是這樣的,至少我不是?!苯苌叩剿掖顧n身后,一把按住少女的肩膀,頗有些苦口婆心。雖然他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大善人,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白紙小孩兒被灌輸一下奇奇怪怪的知識,這是原則性問題,“我就不說塞爾能不能有點自己的判斷,別什么話都相信?!?/p>
他視線一轉,看向自從他把手搭在少女肩膀上之后,就狠狠盯著他放在少女肩膀上的手的夜歌。
它就像是要用眼神把他手給砍下來一樣,但是等少女一看過去就立刻變臉,瞇著眼睛一副“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的乖巧表情。
要是平時,杰森才不會這么觸這個主控劍的霉頭,但是現(xiàn)在他家搭檔就擋在他身前,先不說夜歌會不會當著少女的面跟他打架,就說他家搭檔,他相信少女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被欺負,當然他可不是說就怕了夜歌,就是作為一把會飛的魔劍,真打起來他不占什么便宜就是了。
杰森可不是什么默默吃啞巴虧的家伙,他可是當場報仇的那種人:“就說你,夜歌,還賜死呢,那都是什么世紀的事情了?”
夜歌果不其然眼睛立刻瞪向他,然后在蠢蠢欲動的時候,他手疾眼快的一把拽起少女的手腕,摸了一把夜歌的劍身。少女沒有反抗,順從的被他拿來當轉移夜歌注意力的擋箭牌。
夜歌立馬被轉移注意力,它背過劍身,冷酷的留下一個背影,心口不一的說:“不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