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這一番話都是別人對他喊的。
他用權勢欺凌那些得罪過,或者不滿李林甫的人。
風雨如晦,雞鳴不已。
盛世從不缺乏剛正之士,那些天真的官吏以為彈劾李林甫,就能讓圣人知道李林甫玩弄權術。
但大部分奏折,到不了李隆基面前,被截留在中書省。
不是誰都有機會像杜琎那樣,留名史書。
周邊的陳論和獨孤元等御史見李瑄敢用驢駒拔橛,感到栗栗危懼。
特別是獨孤元和張志亮兩人,他們的罪責“富貴休妻”和“結交巨富”。
這沒有什么可瞞的,能輕易查到。
楊慎矜的背叛,讓他們意識到右相亦可能身居于險地,無法過來幫他們。
他們的富貴和權力,都來自于李林甫。
從開元末、到天寶初,他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他們也并非沒有自知之明,以為那要等到“霍光死去”以后了,沒想到危機來得這么快。
“啊……”
李瑄沒有回應盧鉉的話,只有公堂上的叫聲,對其自我回應。
枷鎖已經上身,手拉住腳,木頭已經被按在雙腳之間。
在酷刑前,一名士卒抬起頭,看到李瑄冷漠的雙眼后,立刻開始實施。
畢竟盧鉉平時在御史臺不可一世,在羅希奭死后,儼然成為御史臺第一“御史”。
其他的侍御史,殿中侍御史,只要不依靠李林甫,他必想方設法擠兌。
去年王維被任命為侍御史,明明不想爭權奪利,也被盧鉉出言不遜。
最后王維只能以侍御史之身,被迫出使榆林、新秦兩郡。
要知道,平時監(jiān)察地方的都是監(jiān)察御史,侍御史是糾察京城百官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