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蘭時序神色有變,席鵲樂呵起來,“怎么,難道這五年沒人夸過學長帥嗎,不應該吧?還是說國外審美不一樣,不喜歡學長這樣的?”
蘭時序輕咳一聲,摸摸鼻尖,掩飾自己微微發(fā)熱的面?zhèn)龋暗挂膊皇恰?/p>
但像席鵲這樣直白的,卻也是少見。
兩人直接就回了莊園。
冬天的天黑得很快,車開進大門的時候夕陽已經(jīng)徹底落下,月亮斜斜掛在天幕。
“到——”蘭時序話音頓住。
回頭,席鵲東倒西歪靠在后座睡著了。
凌亂的長發(fā)在座位上散得到處都是,腦袋一下一下往下掉。
兩只手卻還緊緊抱著懷里的背包。
蘭時序目光停留在背包上。
他向來是個細致入微的人,如何能看不出席鵲對這個包非同尋常的在意。
里面裝了什么?
奈何他做不出偷翻人東西的卑鄙事情,饒是再好奇也只能作罷。
小心翼翼打開車門,向著人傾身,打算直接把人抱進別墅。
指尖觸碰到一縷冰涼的長發(fā),下意識勾了勾。
蘭時序看著那縷被他勾住的頭發(fā),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許多年前他趁席鵲熟睡,在對方的頭發(fā)上簪花。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除了親人愛人,把玩他人頭發(fā)是一種很輕浮的行為,非君子所為。
那是他第一次做出那樣逾距的事情,事后追著席鵲道了許久的歉。
但那時候他確實是沒想那么多。
只是恰好陽光溫暖,恰好落英飄墜,恰好……人在身旁。
席鵲突然睜開眼睛。
蘭時序一怔,做賊心虛一般飛快抽回手,心臟越跳越快。
“嘩!”
席鵲將包往背后一藏,腰背微微拱起,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警惕姿勢。
等到這一系列動作完成,他睡懵了的腦子才意識到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
呆呆仰頭跟蘭時序對望,大眼瞪小眼。
尷尬地撓撓頭,“那什么,我還以為有偷尸賊呢。”
蘭時序深深看了席鵲一眼,沒多說什么,只輕笑道:“到家了?!?/p>
別墅燈火通明,跟一月前沒什么大區(qū)別,曲廊蜿蜒,水池中還養(yǎng)了幾條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