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感覺過去了很久,但其實從動手到結(jié)束一共也就一小時。
原本富麗堂皇的大堂已經(jīng)遍布尸體,有敵人的,也有自己人的,權(quán)力的更迭總是免不了死亡。
僅剩的那個掌權(quán)者還試圖商量,“我放權(quán)給你們,我保證以后絕對不——”
刀片抵在喉嚨,他一下子噤了聲,驚恐看著眼前滿身是血的人。
席鵲回頭,“要?dú)⒘藛幔俊?/p>
蘭時序冷冷看著那個掌權(quán)者,“殺了吧。”
“不不不,我還有用,沒了我你們沒法穩(wěn)——”
掌權(quán)者氣絕倒地,大堂徹底變成勝方結(jié)算現(xiàn)場。
席鵲收回手,嫌棄地丟掉已經(jīng)被血染透的刀片。
莫文盛受了點傷,被子彈擦著胳膊射過,流了不少血,雇傭兵正在給他臨時處理傷口。
他一邊齜牙咧嘴一邊忿忿:“小鵲鵲你真夠狠的,全程就顧著時序,真就一點不管我是吧!”
其他那些蘭時序一派的人也有不少受了傷,他們看著毫發(fā)無損甚至一滴血都沒沾上的蘭時序,說不出來的羨慕。
席鵲翻了個白眼,“你死不死關(guān)我屁事!”
那么多雇傭兵圍著,而且敵人那邊還策反了不少手下,這還能受傷,真廢物。
莫文盛突然吸了口冷氣,“我手下說你能躲子彈,你真特么不做人了是吧?”
“關(guān)你屁事!”
蘭時序打斷兩人一來一回的爭執(zhí),手上拿著一塊帕子,就要去給席鵲擦擦臉。
可是還沒來得及碰到對方的面頰,對方大步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看著席鵲扛起一具尸體,正是之前那個被席鵲格外關(guān)注的服務(wù)生
。
“小鵲,你這是?”
“沒什么,客戶?!?/p>
聞言,蘭時序悄悄松了口氣。
只是客戶。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忙?!?/p>
席鵲扛著秦意煊的尸體走出會所,卻突然感覺鼻尖一涼。
愣愣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