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中,秦黎竭力回頭朝自己望了一眼,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但被淹沒在各種聲音里,沒能傳遞過來。
陸邊敘坐在床邊,好像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guān)的戲。
幾分鐘后,混亂落幕,溫向成擦干凈手上的血,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帶著無可挑剔的微笑走過來:“陸總,你沒事吧?”
陸邊敘眼神冷淡,沒有看他,目光輕輕掠過桌角上的血跡,須臾,開口:“怎么是你?”
“這話說的,你失蹤,我不應(yīng)該著急嗎?”溫向成一邊說話,一邊打量著出租房的環(huán)境,饒有興趣的樣子,放輕了聲音嘀咕,“真寒酸,果然寒酸的信息素住得也寒酸,還敢拉黑我……”
又想起還有正事沒辦,把旁邊的輪椅推過來,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陸總,別讓這地方把你腌入味了。你是不知道,你這一失蹤,我的電話差點被堂哥打爆了。”
陸邊敘按住輪椅,總算抬起眸子,給了他一個眼神:“你和秦黎很熟?”
“咦?陸總觀察得真是仔細(xì)?!睖叵虺晒首黧@訝,“熟倒談不上,只是我和他之間有一點點……過節(jié)?!?/p>
最后這個詞咬字輕快又曖昧,令人十分不舒服。
“過節(jié)?”陸邊敘重復(fù),稍微活動了一下發(fā)僵的手指,按下輔助鍵,不緊不慢地坐回輪椅上,拍掉對方扶著輪椅的手,熟練地轉(zhuǎn)了個向。
“我不清楚你在這場莫名其妙的bangjia中充當(dāng)了什么角色,也不想深究,不過溫總,你最好清楚一點?!?/p>
“秦黎是我的oga,你沒有任何理由強留?!?/p>
“天亮之前把他送回金玉藍(lán)灣,別等我親自上門來要?!?/p>
說完,沒再理會溫向成不悅的臉色,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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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黎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在醫(yī)院,也沒有因為bangjia失敗變成東一塊西一塊。
額角的傷口被包扎得很好,床頭點著小夜燈,被子上有紫丁香的味道。
他爬起來,搖搖晃晃地下了床,走到門邊,聽見樓下傳來說話聲。
“……過兩天還你?!庇腥溯p描淡寫地說。
這是紫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