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底下可憐的人多了,若是千百塊靈石也就罷了,這可是整整三萬,她們還不清楚最終成交價究竟為幾何。
“你莫非是想瞞著我們將此人安頓好,想讓他成為你的爐鼎吧?”靈犀這話可謂大膽,“若你當(dāng)真這么做,倒也不是不行,就是你要瞞著你師尊怕是不易?!?/p>
“……”
“我對他沒有半點別的念頭,只是為了幫他贖身,愛信不信。”
“你信嗎?”靈犀戳了戳儲殷。
他似乎并未關(guān)注兩人的談話,而是將手中剝好的靈果遞給沐月,她從小已經(jīng)習(xí)慣如此,自然將靈果接過。
“你們就當(dāng)我今日大發(fā)善心好了?!便逶鲁灾拥?。
左思右想,她直接叫來包廂外候著的小荷,讓她將那玉珩公子直接帶來,免得她親自去他房中說不清楚。
玉珩撩過珠簾踏入,似乎沒想到這屋中竟有三人。
“公子,這就是為您贖身的小姐?!毙『墒疽獯巳耸倾逶潞?,極有眼色地退出包廂。
“我有些話想與小姐說?!庇耒窆勇曇舨槐安豢海鹑羯介g的清風(fēng),眉眼也不見半分他身為爐鼎被人出售的屈辱和窘迫。
圍觀的靈犀一聽,拉著儲殷趕緊走了,雖然嘴上八卦,但到了關(guān)鍵時候她還是得為自家姐妹考慮的,這玉珩總體來看還算不錯,若是消遣倒也不是不行。
沐月也沒有留他們,畢竟這位玉珩公子看著當(dāng)真是有要事與她說。
看著他的眉眼和那始終挺直的脊背,沐月生出了一種其實他并不需要自己為他贖身的想法。
玉珩緩步走近沐月,在她面前停下,禮數(shù)周全地行禮,沐月聞到淡淡的花香,馥郁芬芳,她極少在男子身上聞到這種氣息。
目光定定落在他的眉眼之上,在靈犀和儲殷皆表示此人與師尊有一二分相似后,她竟覺得這一兩分的相似增加到了三分。
許是她老眼昏花看錯了吧。
“小姐若您想要玉珩,隨時來這神仙樓便是,玉珩自當(dāng)為您守身,小姐您若不放心,也可告知媽媽,無需您耗費如此財力為我贖身?!奔幢闶钦f著這些字句,他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讓人難以將他與床幃之事相聯(lián)系。
玉珩說完,垂下眼去解自己的腰帶,手指一動,已將自己的腰帶褪去。
看呆了的沐月正要解釋,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那隱約閃過的空氣波動更加強烈,房中幕簾甚至都在隱隱顫動,她垂眼去看那茶杯,浮著茶葉的水面也漾起一圈一圈的波紋。
玉珩那宛若玉石敲擊瓷器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小姐可是不喜歡這樣?”
被他的聲音喚回思緒,卻發(fā)現(xiàn)玉珩竟已將他的外袍褪去,就落在他的腳邊。
“你,我,那個……我為你贖身并非為了那事?!便逶纶s緊掏出賣身契給他,“你不必依附于我,從今往后你不用在這神仙樓了。”
玉珩在思考她的話,既不是為了讓他成為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爐鼎,也不用待在這神仙樓……神色終于出現(xiàn)波動,掃過那賣身契并未接過,極怪異地看向沐月,“你花重金只是為買我自由?”
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