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掐手心,沐月抬頭,一眼便看見躺在床上的師尊。
他似乎已經(jīng)沐浴過了,身上穿著單薄的素白長衫,銀色的長發(fā)披散在方枕上,幾縷垂落至床邊,似乎因為喝了酒,額心的朱紅越發(fā)鮮艷,衣襟微敞,比起往日將衣袍穿得嚴絲合縫的師尊多了幾分隨性淡然。
床上之人雙眸微闔,微垂的睫毛纖長,在暖色的燈光下,他的臉頰呈現(xiàn)玉質(zhì)般的光澤,薄唇,高鼻,像是天上月,讓人只可遠觀,無法觸碰。
沐月傾身靜靜看著入睡的師尊,“師尊?”
“師尊?!便逶掠謫玖艘淮巍?/p>
她好久好久沒有來過師尊的臥房了,布局似乎和之前是一樣的。
聽見熟悉的呼喚,辭鏡睫毛動了動,極緩慢地睜開雙眼,眼前出現(xiàn)了沐月的面龐,他迷蒙地看著她。
沐月看著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的師尊,抿緊了雙唇。
現(xiàn)在停下來,還有機會,只要現(xiàn)在停下來一切都能重頭開始。
可真的要停下來嗎?
“阿月?”辭鏡啟唇,沙啞的聲音自他唇縫中溢出,他眼神越發(fā)迷茫。
沐月輕輕點頭,如水的發(fā)絲垂落,輕輕掃過辭鏡的唇瓣,“師尊,你還記得之前我喝醉時您說過的話嗎?”
喝醉時說的話,辭鏡試圖用遲緩的大腦思索,在沐月漫長的等待后點了頭,“記得。”
記得就好。
在辭鏡的話落下的同時,沐月伸手,微涼的指尖落在辭鏡的衣襟。
她的感官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敏感,衣襟還帶著師尊身上的溫度,她的指腹像是被燙到了輕輕顫了顫,她強忍住沒有挪開。
輕咬下唇,捏緊師尊的衣襟往下拉了拉。
辭鏡感覺鎖骨處有些涼,他想要往下看,但是看不清,他的意識昏沉,思緒和身體似乎斷開了連接。
沐月的手指繼續(xù)往下滑動,感覺到指尖之下師尊突然僵硬的身體。
沐月已經(jīng)無法回頭,她低頭,唇瓣輕輕觸碰到師尊迷茫的眉眼,一點一點親吻他根根分明的纖長睫毛。
她聞到了師尊身上獨特的氣息,但往日聞到倍感安心的她此刻只覺頭暈?zāi)垦?,心跳快得快要暈厥,但她不能?!?/p>
沐月還想繼續(xù),可他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
她渾身一僵,可是停不下來了。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