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在安靜的氛圍中響起,原本凝滯的空氣也開始流動了起來。
琴酒輕嘖一聲從口袋里拿出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后,就接通了電話。
夏川凜坐在地上觀察著琴酒,她看不清來電的是誰,也聽不到對面說了什么,只能看到琴酒的目光短暫的在她身上掃過,又很快恢復如常。
琴酒只是嗯了幾聲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淡漠地視線落到了她的身上,兩人對視了幾秒后,琴酒將槍收了回去不知道塞到了哪里,抬手將那根快要燃盡的煙丟到了她的面前。
夏川凜看著往上飄著的白煙,透過那層薄薄的煙霧看向了琴酒。
“算你命大,有人在朗姆那邊保下了你,以后絕不容許再犯這種錯誤?!蹦腥说统恋纳ひ繇懫?,帶著幾分不容置喙和冰冷。
她垂著頭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送走了琴酒,黑色的保時捷揚長而去只留下一點點車輪的痕跡,證明他們來過。
夏川凜松了口氣支撐著身體勉強站了起來,她佝僂著腰試圖讓腹部的疼痛能夠稍微減緩一點,腿已經(jīng)麻了她只能一瘸一拐的往自己車的方向走去。
在那只帶著血的手觸及到方向盤時,她嘶了一聲,手又蜷縮了回去看向了放在一旁的背包。
包里還有她帶的藥和紗布,沒想到當時是害怕蘇格蘭受傷才準備的,現(xiàn)在反而用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夏川凜不太會處理這種傷口,現(xiàn)在條件有限無法將留在她身體里的彈殼拔出,只能消個毒上一點創(chuàng)傷藥后,用紗布在傷口處隨意纏了幾圈。
她呼出了一口濁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忍著痛握上了方向盤,緩慢地向家的方向走去,思考著自己一會兒回家后要如何處理槍傷。
去醫(yī)院肯定不行,她作為一個組織成員怎么可能上趕著被警察抓,但是之前組織御用那位黑醫(yī)小姐也被琴酒處決了,而那兩個助手也被她和蘇格蘭一人解決了一個。
不管了…現(xiàn)在只能先回去了。
夏川凜停下了車,有些僵硬地打開了車門,從車里一點點地移動著。
啪的一聲。
她直接掉出了車外滾到了地上,堅硬的水泥地蹭破了她的下巴,身體在那一瞬間感覺要散架了。
夏川凜在地上趴了一會兒,原本凝固住的傷口,經(jīng)過剛剛的動作重新流出血來,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不清。
但是她還是將自己撐著坐了起來,雙手揮舞著拉住了一切能用的東西,重新站了起來。
關上車門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前走著,迷迷糊糊的上了樓,在即將到達門口時,她的意識徹底消散,在閉眼前她看到了一個朝她沖來的黑影。
下一秒身體像是被人抽了氣一般,癱軟了下去不過想象當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