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了琴酒和伏特加都沒有下車的意思,她也不好多問只能直直地站在駕駛室的門旁,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不知道對峙了多久,車窗降了下來她抬頭看去就對上了一個黑漆漆的槍口。
她的雙瞳驟然緊縮,嘴唇泛白一時失去了思考能力,腳像釘在原地一般無法動彈。
她想要跑想要尖叫但是都做不到,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槍口,牙齒咬著唇瓣努力地克制著身體的抖動。
“我……”夏川凜沙啞出聲。
嘭—嘭——
連續(xù)的兩聲槍響,子彈沒入皮肉緊隨其后的就是鋪天蓋地的疼痛和炙熱。
又疼又燙的感覺徹底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身體也受到了子彈的沖擊,身體失去的平衡的能力,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粗糙的瓦礫和碎石擦過她的身體,但是那些細微的疼痛都比不上肩膀和腹部的疼痛。
這兩個地方的傷口像是撕裂了她的身體,短暫的眩暈過后,是無盡的疼痛與絕望。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兩個地方的血液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流淌,甚至還能聽到血液蔓延到地面的聲音。
頭頂上方那個昏暗的燈光開始變得模糊不清了起來,強烈的惡心感從胃里翻騰著,太陽穴也像被人敲擊過似的疼痛難忍。
夏川凜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抬眼看去男人的面容一半隱匿在黑暗當中,柔順的銀發(fā)垂在男人穿著黑色大衣的肩膀上,被外面的燈光照亮的下半張臉也在此刻顯得冷硬無比。
嘴里叼著一根點燃的煙,猩紅的火點是她目前唯一能夠勉強聚焦的地方。
她抬手捂著腹部,坐在地上有些不甘心地看著車里的男人,而那把槍還是沒有收回去,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只要男人放在扳機的手指動一動,這個周目就徹底結(jié)束了。
夏川凜的喉嚨干燥地發(fā)不出一點聲音,血液不斷地外流讓她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坐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看著車里的男人。
突然男人動了動,整張臉都暴露在光下,黑色禮帽壓著銀色的劉海,模糊了男人的眉眼,但是那股冷漠肅殺的氣質(zhì)卻沒有絲毫減少。
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瞇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帶著淡漠和無情,倐地勾了勾唇低聲開口道:“席拉,你怎么能放過那只老鼠呢?”
夏川凜聽到這句話心頭一跳,視線只是游離一秒后,就重新看向了坐在車里的男人。
這種情況下裝死不回答肯定是不行的,裝疑問肯定也不行,琴酒又不是傻子而且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琴酒到底知道些什么…
會是萊伊和蘇格蘭背叛她嗎?
“對不起老大,是我辦事不力?!彼Z氣誠懇地道著歉,但是視線卻在觀察著琴酒的表情。
琴酒冷哼一聲對準她頭的槍依舊沒有放下,“你去的太晚了,不僅讓那只小老鼠跑了,那些畫搶救出來的也只有零星的幾片。”
不知道為什么在聽到這句話時,她松了一口氣。
蘇格蘭和萊伊沒有出賣她…要不然她真的要以為這兩人為了自己的臥底事業(yè)而出賣她了呢。
夏川凜靜靜地坐在地上看著琴酒沒說話,只是額頭的汗珠和蒼白的唇色能暴露出一點她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