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找到人時,女人戴著一個寬大的帽子,和黑色的墨鏡,站在商店的貨架旁買水。
對于他們的出現(xiàn)沒有絲毫意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轉(zhuǎn)過身結(jié)了帳。
從商店出來后就能看到不遠(yuǎn)處延綿不絕的山,周邊都回響著獨(dú)屬于鄉(xiāng)下的蟲鳴聲。
兩個人跟著女人的步伐來到了一處陳舊的木屋前,打開門時還掉落了一些灰下來。
貝爾摩德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伸出手扇了扇繼續(xù)走了進(jìn)去,把剛買好的東西放在了正中央的木桌上,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仰頭看著兩人。
“看起來你已經(jīng)知道我們來找你是什么目的了?!?/p>
降谷零灰色的瞳緊盯著面前的女人,順勢坐到了她的對面。
貝爾摩德拿下頭頂?shù)拿弊雍湍樕系哪R后,撐著下巴隔著桌子和降谷零對視,紅唇揚(yáng)起,“波本,條件呢?”
“條件就是……”諸伏景光也加入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坐到了兩人的中間,“你抓到琴酒后的條件……”
“隨便你開?!?/p>
貝爾摩德纖細(xì)的手指在桌子上畫著圈,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隨便我開啊……”
“隨便我開的意思是……”貝爾摩德重新抬眼看著兩人,“你們會放過我?”
“你認(rèn)為我們會出爾反爾?”降谷零也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
“難道不會嗎?波本……”貝爾摩德拿出剛剛買的水,剛準(zhǔn)備擰開,旁邊就伸出來了一只手,拿過那個水瓶,幫她擰開后又塞回到了她的手里。
她一怔看向了那個有著下垂貓貓眼的男人,灰藍(lán)色的眼睛,總感覺讓她有些熟悉。
男人察覺到了她打量的目光,微微笑了起來,又收回了目光,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
貝爾摩德仰頭喝了一口水,冰涼的水劃過喉嚨,突然間她想起來了身邊的這個男人在哪兒見過。
是之前組織的人。
重新看過去時,男人收回了那副溫柔地模樣,臉上的表情十分冷淡。
“蘇格蘭。”
“我的代號。”
是那個狙擊手。
貝爾摩德端詳了男人一會兒才重新看向了對面的降谷零。
降谷零翹著二郎腿,撐著下巴,看起來閑散極了,游刃有余地等待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