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馬自達(dá)調(diào)頭往那個地址的方向駛?cè)ァ?/p>
車子很快就達(dá)到了那個地點,是位于一個郊區(qū)的木屋,男孩穿著一個棒球服喘著粗氣,靠在一棵樹上,掙扎了好幾次想要直起身體。
降谷零直接下了車,夏川凜也緊隨其后跟著下了車,兩個人距離那個男孩越來越近,男孩表情痛苦,并沒有聽到他們的靠近,走到距離還有一步時,男孩抬起了頭,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額頭上滴落下來,他捂著心臟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
往常那雙漂亮的冰藍(lán)色瞳,現(xiàn)在也泛著水光,黯淡了下來。
夏川凜猶豫了幾秒,抬手扶住了即將倒地的男孩,男孩已經(jīng)徹底支撐不住,差點壓得她也要倒在地上,好在降谷零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她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和降谷零一起攙扶著男孩,從那棵大樹緩慢地移動到了車的后座。
夏川凜也累出了一頭的汗,從口袋里拿出紙巾,先給躺在后座大口喘氣的男孩擦了擦汗,那雙漂亮的冰藍(lán)色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你現(xiàn)在要去哪兒?”
“博士家?!蹦泻⑸ひ粲行┥硢?,不似孩子時期聲音那樣透亮。
“好,我們知道了?!苯倒攘泓c頭關(guān)上了車門。
夏川凜看了一會兒把放在后面的毛毯,丟在了男孩的身上,也順手關(guān)上了這邊的車門,坐上了副駕駛,重新掏了一張紙出來給自己擦了擦汗。
車子啟動四周的景色開始不停倒退著,男孩的眼睛卻直直地看向了前擋風(fēng)玻璃,呼吸也慢慢地平穩(wěn)了下來。
“琴酒…沒有死……他旁邊還有一個人,那個男人很狡猾,我沒追到他們。”
男孩說一句就需要停一下,空氣在肺里不斷穿梭,像是鏤空一般發(fā)出破風(fēng)琴的聲音。
夏川凜聽到這句話時,心頭一跳整個人都不自在了起來,她能聽到降谷零和男孩說著什么,但是都像是籠罩了一層玻璃罩一般,聽不真切。
嘴里開始變得干澀起來,嗓子也開始泛起細(xì)細(xì)密密地癢,她的心臟像是被人捏住一般,難受又難以呼吸。
琴酒沒死這句話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她很有可能在這個周目再次死在琴酒的手里,那樣的話簡直是噩耗!
車門打開又關(guān)上,扇來了一些風(fēng),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回過神就發(fā)現(xiàn)男孩已經(jīng)被降谷零背著,走進(jìn)了阿笠博士的家中。
她嘴唇動了動,身體也朝著車門的方向湊了湊,她沒有選擇下車,靜靜地坐在車?yán)锏却倒攘愠鰜怼?/p>
現(xiàn)在她的處境變得艱難起來了,如果她能一直裝下去倒也可以,但是就害怕碰到琴酒這個大變態(tài),洞察力也很強,她就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的,那樣的話,她很有可能悄無聲息地被琴酒殺了。
車門再次被打開,發(fā)出滴滴滴的響聲,她回頭看去就和那雙灰紫色的眼睛對上了視線,男人看她有些憔悴,便沒有絲毫猶豫坐進(jìn)了車?yán)?,柔和了聲音,“嚇到了嗎??/p>
話音剛落懷里就多了一個人,他身體一僵但是察覺到她的身體在抖,便很快伸手?jǐn)堊×怂峙牧伺摹?/p>
夏川凜聞著男人身上的味道,突然就變得矯情了起來,有些別扭地往降谷零的懷里鉆,明明之前都沒有這么難過,但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難過極了,忍不住想要抱著他,汲取著對方身上的溫暖。
“我沒有被嚇到……”她埋在降谷零的懷里悶悶地說道。
男人輕笑了一聲,手指整理著女孩的那頭金發(fā),柔順的發(fā)絲像是水一樣,從他指縫中滑走。
“我和柯…我和工藤剛剛商量了一下,后面會盡力把你從組織重新脫離出來,你一定要接受公安的證人保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