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舟記起了橋牌的玩法,這是耗腦力的游戲,白舟的精力到底不比這些公子哥,加之今天他本來就累,幾局下來后他忍不住打哈欠。
趙明仰一看鐘,已是十一點出頭。賀望泊沒有要走的意思。趙明仰便問白舟要不要到沙發(fā)上瞇會兒。
這也太煞風(fēng)景,白舟剛想說不用,賀望泊先開口:“困就睡會兒吧,走的時候叫你?!?/p>
白舟想了想,就乖乖站起身坐回了沙發(fā)上。這里是對他而言非常陌生的環(huán)境,他本來以為自己不會睡著的,可興許他今天真的太累,沒過多久他的意識就逐漸渙散。
他入睡前的最后一眼,是不遠處的賀望泊在燈光下佇立,一手支著球桿,仰頭灌下一瓶酒。
“為什么帶他來這里?”趙明仰輕聲問賀望泊。
賀望泊以前也帶過不少小男孩參加他們的酒局,無一例外都很會玩,賀望泊帶他們來是助興。像今天這樣帶個什么都不懂的木頭,連骰子都要教一遍的男生,倒是
玫瑰之所以獨一無二
白舟在一片輕盈的晨光里醒來,首先感知到的是來自腦顱深處的鈍痛。
光線柔和,他卻覺得它相當刺眼,只能半瞇著眼皮。
身邊有深沉的呼吸聲,白舟側(cè)了側(cè)臉,看見賀望泊安穩(wěn)的睡容。
宿醉的后遺癥除了頭疼以外還有記憶的丟失,昨晚白舟只記得為賀望泊擋了酒,兩人都醉了,再之后就只剩下煙塵一般的印象。
他身上的酒氣還未散,衣服也沒換,白舟想先去洗個澡,動了動手臂剛想爬起,賀望泊就收緊了懷抱。
賀望泊他睡得很沉,沒有要醒的意思,這收緊懷抱的動作像是他下意識為之。
白舟看著天花板,想:賀先生難得可以不用安眠藥也能睡這么好。
于是白舟就睜著眼,巴巴地等賀望泊醒過來。這在白舟而言不是什么難事,他平時也喜歡發(fā)呆。
不知過了多久,白舟聽見賀望泊徐徐轉(zhuǎn)醒的聲音:“舟舟……”
白舟應(yīng)了聲“嗯”。半睡半醒的賀望泊將臉埋進他的頸窩里,像只小狗一樣蹭了蹭。白舟一愣,遲疑地伸出手摟住賀望泊的腦袋,輕輕揉了揉他那亂翹的卷發(fā)。
“餓。”賀望泊說。
白舟微笑起來,問:“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