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合尺寸,顯然是趙明仰的衣服。
白舟的表情首先是呆滯,而后是驚慌,緊緊握著門把手不知如何是好。
“真賤啊。”賀望泊神情陰沉。
那就一起死吧
白舟愣愣怔怔。他還未從那句“垃圾”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現(xiàn)在罪魁禍首再來補刀,要他新傷舊疤一起出血。
白舟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兩人門里門外對視了幾秒,接著賀望泊突然握住了白舟的手腕,將他從門里拽了出來。白舟整個人還在余震里,不曉得反抗,直到賀望泊拽著他穿過花園,坐進車,砰一聲關上車門。
白舟震了一震,旋即意識到不可以這樣,趙明仰和妹妹都會擔心的。他拍了兩下車窗玻璃,回頭看賀望泊,慌張道:“求、求您……”
賀望泊視若無睹,打滿方向盤,將車駛出了趙明仰的小區(qū)。任由白舟如何哀求,他全都置若罔聞。
白舟不知道賀望泊為什么要這樣,說結(jié)束的是他,現(xiàn)在一邊罵他賤一邊拽他走的也是他。
白舟絕望地倚著車椅閉上眼睛。安全帶的提示音嘟嘟嘟地響,但白舟沒有動作。最后是賀望泊聽得煩了,在路邊剎停了車,俯過身扯了安全帶替白舟扣上。
賀望泊壓上來的時候,他的氣味也一并覆了下來,將白舟籠罩。這在以前會使白舟臉紅心跳,而如今他只有恐懼。
窗外的風景逐漸變得陌生,人煙也漸漸稀少。白舟盡管害怕,卻無計可施,唯一能做的是趁賀望泊忙著切線超車,發(fā)了條消息給趙明仰,說他和賀望泊在一起,請他跟白槳不要擔心。
趙明仰家里開著暖氣,白舟方先只穿一件t恤就足夠。然而現(xiàn)下到了室外,即便在車里,還是有著冬夜的寒冷。
而且賀望泊在往海邊開,等他在家門口停下、命令白舟下車時,海風更呼嘯著襲來。
白舟的五臟六腑都開始打顫。他認出了這里是水木上居,賀望泊真正的居所。上回賀望泊生日,他大半夜稀里糊涂地沖過來這里,只為和他說一句生日快樂。
那時候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和想法?
總之絕不會預料到賀望泊與他之間,會發(fā)展成如今這局面。
進了房門以后寒冷稍為緩和,但白舟還沒來得及恢復過來,就被賀望泊拽著衣角脫了衣服。期間他的手機響了,賀望泊一看是白槳的電話,直接替他把手機關了。
繼而緊緊抓著白舟的手臂,連拉帶拽地來到浴室,又一把將白舟推進了浴缸。
浴缸里有好幾條毛巾,其中一條被疊成長方形,像個枕頭。
白舟沒有時間疑惑,賀望泊已打開花灑對準了他的臉。冷水噴射出來,白舟下意識用手去擋,賀望泊立刻鉗住了他的手腕,“臟死了!給我洗干凈!”
垃圾、真賤,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