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云的臉,出現(xiàn)在蛤蟆頭上,成了怪物蠱王的一部分。
沒辦法,越凌云太弱了,他根本不是怪物蠱王的對手,別說反制怪物蠱王成為掌控這蠱身的蠱王了,在怪物蠱王的吞食下,他就只剩下一張臉。
哦,還有聲音。
“蕭天寒,我要……我要吃了你!”怪物蠱王吞食了越凌云后,可以說話了,雖然聲音帶著怪異的音調(diào),但確實(shí)是發(fā)出了人的聲音。
越凌云很弱,弱到除了一張臉外,沒有什么值得怪物蠱王保留。
他此刻能說話,還是因?yàn)樗麡O度憤怒扭曲,不甘被怪物蠱王吞噬,掙扎著發(fā)出了一點(diǎn)破碎的聲音。
“本王等著!”九皇叔別說懼了,甚至還嘲諷地斜了越凌云一眼,把越凌云氣得臉都變大了一點(diǎn),聲音都清晰了幾分,可下一秒,一道空靈的笛聲響起,怪王蠱王巨大身軀不受控制地扭動了起來。
“你,你……你怎么會?”越凌云驚恐地看著九皇叔,此刻他恨死了自己死得不夠徹底,能聽得出九皇叔吹的是控制蠱王的音調(diào)。
九皇叔沒有理會越凌云,只不停地吹動骨笛。隨著九皇叔的吹動,骨笛的聲音變得急促了起來,而怪物蠱王也不受控制地趴在地上,肥碩堅(jiān)硬的軀體不斷扭動,發(fā)出一陣陣類似金屬相撞的聲音。
“不,不……不……”作為怪物蠱王的一部分,按理說他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與人該有的思考能力,可不知為何,他卻能明顯感覺到死亡降臨的陰寒。
越凌云終于知道怕了,他甚至擺脫了怪物蠱王的壓制,再次發(fā)出了自己的聲音:“放,放過我……我告訴你,蘇……她……不是我……是她自己……”
越凌云終于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他后悔了,不斷地向九皇叔求饒,可惜晚了。
回答他的是九皇叔輕蔑的眼神,和越來越快的笛聲。
那笛悠揚(yáng)輕快,很是悅耳,可聽在越凌云的耳朵里,卻像是催命曲。
當(dāng)然,這也確實(shí)是催命曲,催蠱蟲的命。
隨著笛聲漸進(jìn),怪物蠱王的身軀扭動的越快了,整個(gè)身體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擰在一起。它像是受了什么蠱惑一樣,八條腿不斷地撕扯著身上的部位,而隨著身上的部位被一塊塊扯下,蛤蟆頭下那張臉不斷地變換。
剛開始是越凌云的臉,之后又是一張蜘蛛臉、一張蛤蟆臉、一張蝎子臉,一張蜘蛛臉……
隨著怪物蠱王,從自己身上扯下來的部位越來越多,變換的臉也變少了。
當(dāng)怪物蠱王把自己八條腿扯掉后,那張臉就剩下一張蛇臉、一張蛤蟆臉,而屬于越凌云的臉,不知何時(shí)就消失了。
八只腳全完全,但怪物蠱王卻沒有停下撕扯自己的身體部位,它瘋狂的扭動,將自己的頭卡在石縫里,而后猛地往后一躥……
“噗嗤!”
怪物蠱王的蛤蟆頭與蛇身分開了,那張臉也定格在蛤蟆的臉上。
這只怪物蠱王是怎么縫合在一起的,在九皇叔的笛聲下,它就怎么一一分開的。
每只蠱蟲的部位都在,只除了越凌云。
太過弱小的越凌云,在怪物蠱王一段段分離后,尸骨無存。
九皇叔冷漠地掃了一眼地上的殘尸,手張開,任由指間的骨笛滑落。
“當(dāng)”的一聲響,用堅(jiān)硬的人骨做成的骨笛,此刻如同易碎的琉璃,落地后碎成了無數(sh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