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皇叔息怒?!碧K云七臉色不變地行完禮。
眼角的余光,掃了一眼,摔在地上,痛得一臉扭曲的顧隨,暗自慶幸她身上,還有蕭王妃這個身份。不然,被踹倒的人,就是他了。
“你都帶人打上門了,把我定王府大門砸了,你叫本王怎么息怒?”定王怒視蘇云七,一雙虎目似要吃人。
久經(jīng)沙場練就出來一身威壓,壓得跟在蘇云七身后的侍衛(wèi),一個個受不住的低頭后退。
蘇云七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仍舊笑語盈盈:“定皇叔,這世上本沒有門,有不想見的人,這才有了攔人的門。定皇叔要是不高興,我這就叫你,重新給您鑄兩扇大門,您看如何?”
“你還知道,我不想見你!”蘇云七的鎮(zhèn)定、從容,讓定王頗為意外,但也僅僅只是意外,定王對蘇云七的厭惡,并沒有因此減少一分,看蘇云七的眼神,仍舊帶著殺氣。
蘇云七面色不變:“人活著,總要有夢想。不然跟咸魚有什么兩樣。我今天的夢想,就是見定皇叔。我要因定皇叔不想見我就放棄,豈不是與咸魚無二?!?/p>
“巧言令色!”定王氣得氣息都不順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會一刀劈了蘇云七,別過臉不去看她,大步朝花廳內(nèi)走去。
“你不是說,本王派死士ansha蕭王嘛,來……說一說,本王是怎么派死士,殺的你們家蕭王。你要說不出個所以然,本王今晚就派死士,宰了你們家蕭王。”定王一撩衣袍,在首位坐下,氣勢洶洶地問道。
“定皇叔,你也知道,我與蕭王大婚那晚,ansha我們的就是一批訓練有素的死士。這京中,能養(yǎng)得出死士的就這么幾家人。定皇叔你剛剛也說了,你們定王府是有死士的……”蘇云七快步跟了進來,無視定王的威壓,也不需要定王招呼,說完就自己坐下。
“你什么意思?”定王大怒,重重一拍桌子:“就因為本王府上,能訓練得出死士。蕭王被死士ansha,所以就得出結(jié)論,是本王派死士ansha蕭王?”
蕭天寒那個小子,娶得什么王妃,這么不講道理。
“京中能訓練得出死士的,就這么幾家。我們家王爺在京中沒有根基,便是抓到了死士,也無法從死士身上,查出什么端倪。沒辦法,我們蕭王府只能……”
蘇云七頓了一下,目露殺氣:“寧可錯殺,絕不放過?!?/p>
“你,”定王指著蘇云七,再次拍桌:“放肆!”
“我們家王爺命都要沒了,此時不放肆,什么時候放肆?”蘇云七與定王四目相對,兩人眼中俱是凜然的殺意,四目相對,殺氣騰騰,氣勢凌人,半步不退。
隨同蘇云七進來的兩府侍衛(wèi),嚇得瑟縮了一下,皆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嚇人,太嚇人了!
然,就在此時,一仆婦瘋了似地沖進來:“王爺,王爺不好了,世子,小世子他……”
“幻兒他怎么了?”仆婦一喊,花廳內(nèi)凝重的殺氣頓時一時,定王慌亂地起身,起得太急,腳步一崴,險些摔坐了回去,撐著扶手才勉強站穩(wěn)。
仆婦又驚又懼,滿臉淚痕,跪趴在地上:“小世子他昏倒了過去,太醫(yī)說……沒有辦法,王爺……”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會突然如此?!倍ㄍ醪粡?fù)先前的威壓與氣勢,整個人一瞬間像是老了數(shù)十歲。
“幻兒……”他低喚了一聲,面容哀戚,踉踉蹌蹌地往外跑……
蘇云七臉色微變,立刻跟了上去。
“蕭王妃,現(xiàn)在不是你能胡鬧的時候。還請你立刻離開,否則別怪我們動手了?!倍ㄍ醺氖绦l(wèi)見狀,立刻出手攔住蘇云七,看蘇云七的眼神,也透著令人心驚的寒意與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