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水此人,不能留。
“母后,你寧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孤。”太子一臉受傷。
皇后怒極反笑:“本宮倒是相信你,可本宮信你有什么用?本宮是你的母后,本宮沒有必要騙你,更沒有必要嚇你。你與神廟的人見面一事,不僅本宮知道,九皇叔與皇上都知道了。九皇叔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早。”
太子臉黑,自知推辭不下去,只嘴硬地道:“孤遇到他們,只是意外。”
“你真是,全身上下就嘴最硬。你真以為,這么低劣的謊言,你九叔和你父皇會信?”皇后嘲諷地開口。
太子下額輕抬,傲氣地道:“孤是儲君,孤要做什么便做什么,何須藏著掖著。”
“所以,你不覺得自己有錯,也不需要補救?”皇后一陣失望。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這個兒子,在她這個母親面前,都不肯說一句真話。
為了南洛水那個賤人,他倒真的是,有擔(dān)當(dāng)!
太子倨傲地反問:“孤有何錯?”
“好?!被屎笏械木珰馍?,一瞬間垮了下來,她苦澀地道:“既然如此,本宮就不留你。希望,你明天在你父皇與你九叔面前,也這么嘴硬。”
不給太子說話的機會,皇后就冷著臉下令:“來人,送太子出宮。”
“是,娘娘。”殿外的宮女聽到命令,走到門口,輕聲應(yīng)是。
太子沒有動,而是看著皇后,眉頭緊鎖。
門口的宮女也沒有動,皇后也沒有催,三方就這么僵持著。
皇后在等,等太子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向她認(rèn)錯。
太子則是在猶豫,猶豫要不要向皇后坦白。
太子是想,對皇后坦白的,可想到南洛水,清冷的眸子中閃現(xiàn)的擔(dān)憂與害怕,太子又咬咬牙,將這個念頭壓了回去。
“兒臣告退?!碧由伦约簳蠡?,朝皇后敷衍地做了個揖,就轉(zhuǎn)身離去。
宮女不敢抬頭,只在前方為太子引路。
皇后看著太子腳步不停,沒有一絲遲疑的背景,閉了閉眼,掩去眼中的殺意,面上一片端莊、平靜。只放在桌上,緊握的手,泄漏了她心中的憤怒。
“娘娘……”皇后身邊的老嬤嬤,擔(dān)憂地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