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得你,你叫青蘿吧?我和夫君今日來,是真心想探望一下世子和世子夫人,加上,外面有一些傳言,導(dǎo)致我們兩府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今日,我們也算是登門親自解釋一番,冤家易解不宜結(jié),我們真的想與世子府交好?!苯峡粗嗵},低聲下氣地解釋。
她越是這樣,就顯得世子府盛氣凌人。
一個下人,都敢對她這個鎮(zhèn)遠侯府的正室夫人擺臉色。
“羅夫人,你說的傳言是什么傳言?上一次我們世子府喬遷宴上被投毒的事嗎?那怎么是傳言呢,羅家都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這事,就算過去了,你們怎么還揪著不放呢?”青蘿大聲反駁。
姜氏愣了一下,沒想到,青蘿竟然說上一次的事。
“還有,你們怎么想的,是你們的事,可是,也要體諒一下別人吧?我家夫人被人刺傷,差一點失去性命,世子為給夫人請神醫(yī)也中了箭,傷得極重!國公府的幾位夫人那么擔(dān)心世子和夫人,都沒有過來探視,你們和世子府有什么交情?能讓世子和夫人在重傷的時候,還要招待你們?”
四周的人聽到這句話,頓時議論起來。
“是啊,這個時候上門,考慮過別人沒有?人家府上的主子都受著傷本來就不宜見客!”
“顯著她們了唄!”
“要我看,就是因為那些供詞急了!”
姜氏聽著四周的議論,才知道,她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要是紀初禾真死了,也就罷了,最起碼,她們得到了一點利益,紀初禾又沒死,現(xiàn)在,反受其害,成了她們自己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實在不方便,那請收下我們的心意吧?!苯峡蓱z兮兮地說道。
“不用了,我們世子府什么都不缺。”
“我當(dāng)然知道,可是,這是我的一番心意。我知道,我是個罪人,本來,鎮(zhèn)遠侯府和榮國公府是世交,是我的出現(xiàn),讓兩家關(guān)系交惡,都是我的錯?!?/p>
姜氏說完,突然跪了下來。
【為愛癡狂,千里發(fā)喪】
“羅夫人,你這是做什么!”青蘿簡直服了。
“鎮(zhèn)遠侯府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世子府交惡,這么多年來,也一直想修復(fù)和榮國公府的關(guān)系,上一次的投毒一事,也是因為我那妹妹想不開!不過,皇上已經(jīng)給羅家滿門應(yīng)有的懲罰了,我們都認了,可是,我們不想再與世子府產(chǎn)生任何矛盾了,所以,今日才來走這一趟?!苯弦贿呎f著,一邊抹淚,好像他們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好家伙!
直接將所有的事情推到羅廢妃身上去了。
羅廢妃知道姜氏這一番操作嗎?
青蘿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夫人說要收下東西了。
“羅夫人,這些東西,我們收下了,別的什么也不用說了,您請回吧。”青蘿示意人收下東西。
姜氏心中一喜,緩緩站起身。
只要世子府收了她的東西,那么多人看著呢,供詞上所說的事,就可以狡辯了。
人心這種東西是最善變的,也是最容易操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