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兒,這可是你父親!你怎么能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耿氏趁機插了一句。
“父親?他配嗎?”紀初禾紅著眼睛看向紀誠,“我被滾燙的開水燙到,他可曾關(guān)懷過一句?我養(yǎng)傷那段時間生不如死,他可有來看過我一次?他又何時將我當成她的女兒過?”
“我不把你當成女兒,你能長這么大!”紀誠沉聲反駁。
“我在府中吃的用的,全是我母親和祖母留給我的!要不要查一查賬目?我母親再沒什么嫁妝,留給我的也足夠我衣食無憂地長大!還有我祖母的那些呢?就憑耿氏花在我身上的那些錢,用得完我母親和祖母留給我的錢嗎?”
“你還敢頂嘴!”紀誠說完,揮手給了紀初禾一巴掌。
紀初禾被打懵了!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紀誠。
紀誠也有些懵,看著自己的手,沒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反而還繼續(xù)質(zhì)問紀初禾:“禾兒,你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樣了?”
【撕破臉面,互相攀咬】
“敢問父親,我以前又是什么樣的?”紀初禾冷聲質(zhì)問。
紀誠噎了一下,無從回答這個問題。
“我乖巧懂事,毫無存在感是嗎?我從來都不讓父親為我操半點心是嗎?耿氏人前人后兩副面孔,她是如何苛待我的,父親知道嗎?”
紀誠被紀初禾一連串的問題問得臉色僵硬。
耿氏慌亂地看向紀誠。
紀初禾這個小賤人一朝得勢,就迫不及待地和她翻臉了!
好在紀誠沒有馬上質(zhì)問她!
“父親,在這種心如蛇蝎的繼母手中能夠活下來,女兒已屬不易,哪敢有一絲冒尖?所以,你絕對想不到,我能寫出兵役六策來?!?/p>
“紀清媛處處和我對比,我在任何地方都不敢有一絲一毫越過她。她不喜歡我比她好看,我便終日穿著老氣沉沉的衣服,她若不順心,便可對我動手打罵,這些,父親又曾過問過嗎?”
“父親不是瞎子,不是聾子,可是,你的心卻是無條件向著紀清媛的,哪怕你看到她在動手打我,你都會教訓我,讓我這個姐姐讓著妹妹,說我這個姐姐不懂事。不是嗎?”
紀初禾的語氣非常平和,她只是在陳述這些事實。
但是,聽在紀誠的耳朵里,變成了質(zhì)問。
讓他無言以對的質(zhì)問。
“禾兒,我沒想到,你竟然對我有這么多的怨言!”耿氏插了一句,說完,拿起手絹擦淚,“我就說,繼母不好當,我哪怕把心都扒給她吃了,她也不會念我?guī)追趾?,一點小事,她便如大仇大恨一樣記在心里!”
“是,我承認我做的是不夠好,家里開zhina么大,我是只苛刻你一個人嗎?嫁給你父親五年我都沒有添過任何新首飾!我是沒給你做衣裳嗎?你自己不愿意穿,還怪到媛兒頭上,你性格孤僻,不愛說話,每次問你想要什么,你都不說,還來埋怨我苛刻你!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
“紀誠,早知如此,我當初怎么會嫁給你啊!”
耿氏說完,上前去撕扯著紀誠,“紀誠,你女兒說我是惡毒繼母!你休了我吧!你今天就休了我!”
紀誠一個頭兩個大,這些年,耿氏在他面前也是兩副面孔,他只知道耿氏勤儉持家,卻不知道耿氏背著他過得富的流油。
“我不是沒有說什么嗎,你不要哭了?!奔o誠皺著眉頭哄著。
“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我有苦也難言,你若再因為她一兩句話質(zhì)疑我,那我干脆一頭撞死算了,我不活了!”耿氏見紀誠還是沒向著紀初禾,頓時來勁了。
紀初禾深吸了一口氣,她早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
她說這些,從未想過讓紀誠為她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