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繼勛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鎮(zhèn)遠侯府的方向駛?cè)ァ?/p>
鎮(zhèn)遠侯府這段時間,日子是真難熬。
鎮(zhèn)遠侯天天都在想,自己怎么就被人算計成這樣了。
忍不住復盤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他們都能逃過此劫,可是,時間不會倒流,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不了。
這么一想,他直接氣病了。
病還沒有好,又傳出這樣的事,他更是怒不可遏。
羅繼勛回到府上的時候,他的祖父正在對他的父親動用家法!他的母親姜氏跪在一旁,不停地求情。
“侯爺,求求您,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二郎就要被您打死了!”
“你還好意思求情?那個流瀅是不是你的主意!是不是你安排進世子府的!你這個蠢婦!你信不信,我讓羅恒休了你!要不是你,我羅家也不至于淪落成這樣!”
【一人精明,全家犯蠢】
姜氏嚇得頓時不敢出聲了。
“父親,你要罰就罰我吧?!绷_恒準備一力扛下所有。
鎮(zhèn)遠侯看著眼前的人,眼底全是失望,難道,他們羅家真的要完了嗎?
府中就沒有一個拎得清的!
他的話,也從來沒有人能夠執(zhí)行到位,每個人好像都有他們自認為有理的亂七八糟的想法!
所有人都在使力,卻是從四面八方掏勁!
“祖父!”羅繼勛來到屋內(nèi),跪在他的父親身旁,“祖父,這件事,就是世子府在誣賴我們,我已經(jīng)查清楚了,這些供詞全都是世子府的人散播出來!”
“你說是誣賴,現(xiàn)在,滿城都相信,這件事是我們羅家做的!”鎮(zhèn)遠侯把手中的戒尺扔掉,無力地坐在椅子上。
“父親,現(xiàn)在我們應該怎么辦?”
“怎么辦?你現(xiàn)在問我怎么辦?你們讓那個流瀅刺殺紀初禾的時候,怎么不過問一下我的意見?羅恒,你以為,現(xiàn)在羅家還是以前的羅家嗎?皇上一怒之下,連你妹妹都能廢了,打入冷宮,能剝奪四皇子繼位的機會,能讓我堂堂鎮(zhèn)遠侯罷免官職,你算個什么東西!皇上想要你死,就像捏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
“父親,你不是也說,皇上看似對我們懲罰得夠狠,可是,卻還是給我們留了一條生路嗎?這條路,以后還有可能是我們的逆風翻盤之路?!?/p>
“是!我是這么說了,但是,我有沒有說,讓你們從現(xiàn)在起夾起尾巴做人,暗中蟄伏,靜待時機!你們?nèi)绱藦垞P去刺殺世子夫人!你們可真有膽!”
“祖父,世子府拿不到證據(jù),怎么能證明是我們的做的!還有,他們散布的供詞,都是沒有府衙的印章的,沒有一點效力!對我們能有什么傷害!”
鎮(zhèn)遠侯深吸了一口氣,都不知道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錯了,怎么盡生出這么些蠢貨出來!
“你以為這些東西不重要?傷不到羅家?你可知道,這些東西掐著咱們羅家的七寸呢!別人一出手,對我們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你們還沒有看出來其中的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