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是伊爾迷的聲音,他平靜地詢問我在哪里,為什么他按我家門鈴找不到我。
你就演吧。
我合理懷疑他打電話來是想聽我哭,看得出來他對他的蝌蚪大作很滿意。
這家伙真的比我還有病,我都不搞這一套。
我沉默了兩秒,開始在心里思考要不要順著他的想法哭給他看,滿足一下他那該死的惡趣味。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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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最后我還是沒有哭出來,我承認我很愛演,但是我不擅長哭戲。
我只是用比平時低落許多的語氣告訴了他我暫時搬家的來龍去脈,順便把新地址發(fā)給了他。
他和我確認:就這樣把地址告訴我嗎
這句話換個人來說,我絕對相信對方是在關心我,但如果說這話的人是伊爾迷算了吧,我們倆演起戲來半斤八兩的。
我假惺惺地道:當然啦,我相信你嘛。
他也很假地回答:你真讓我感動。
再裝下去對我們倆的身心健康都不友好,我找了個理由掛斷了電話,繼續(xù)坐在原地發(fā)呆,延續(xù)剛才的低落情緒。
過了一陣子,門被敲響了,我慢吞吞地去開門,伊爾迷的臉出現(xiàn)在門后。
他完美地把面無表情和興高采烈融合成了一個詭異的表情,身上洋溢著不顧別人死活的快樂,尤其不顧我的死活他和我打起了招呼:塞西。
你來得真快。我和他說。
他一點也不心虛地道:我太想你了。
這句話攻擊性很強,我選擇沉默,緩了一下,才微笑著發(fā)出回擊:我也很想你。
我側過身,示意他進門,他才踏入房門,背對著我,我去關門的時候忽然看見一道黑影從眼前掠過。
我停住了動作。
他察覺到了我的卡頓,無辜地問我:怎么了,塞西
伊爾迷導演顯然精心寫好了新劇本等著我配合,戲都開場了,我決定陪他演到最后,吸了口氣,我憂郁地和他道:
我好像看見外面有人。
他關心地湊過來,推開門,探出腦袋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后和我說:你看錯了,這里什么都沒有。
那可能是我多心了。我繼續(xù)裝憂郁。
他摸摸我的腦袋,聲音溫和了一點:不用擔心,有我陪著你。
最需要擔心的問題就是有你陪著我,無論是從你的惡趣味角度出發(fā),還是從你的揍敵客身份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