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冷夜吸鼻子的動作提醒了傅洵之,后者瞇了瞇眼后,憤恨般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毫不溫柔的披在了他的身上。
冷夜一怔。
愈發(fā)詫異的看著傅洵之。
這個傅洵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遠萬里的找過來,因為看見了自己和駱旻嘉的恩愛而生氣,所以剛才不管不顧的強吻了自己,更是拿著匕首妄圖將駱旻嘉的東西引出來,結(jié)果現(xiàn)在吻也吻了,他所謂駱旻嘉的味道也出來了。
自己也都回應(yīng)他了。
結(jié)果傅洵之卻不樂意了。
不樂意就不樂意吧,結(jié)果看見自己瑟瑟發(fā)抖般的樣子,又將衣服脫下來給他穿上。
好、好好刀子嘴豆腐心啊。
以往冷夜只覺得傅洵之瘋批溫柔,必有變數(shù),此時此刻,倒也有點看懂眼前的男人了。
或許一開始他也不想這樣的。
冷夜便又在嘆息了一聲以后,有些許無奈的,光著腿披著傅洵之的皮衣去實驗室架子上找酒精碘酒和棉簽。
等到再次走到傅洵之面前的時候,仔仔細細的替他擦了起來,這一次傅洵之倒是沒有拒絕。
傷口很深,冷夜一開始只沾了一點碘酒,用棉簽一點一點的消著毒。
可是傷口也很長,這樣一點點的消毒雖然能起到作用,但是效果太過于微弱,所以遲疑了片刻后,冷夜便毫不留情的拿起了身旁的酒精。
擰開,隨即一股腦的全部倒在了傅洵之的手心上。
像是懲罰一樣,
不管傅洵之有多疼,能不能受得住,直到快把一瓶酒精都倒完了才罷休。
傷口見骨,倒酒精。
那該有多疼,簡直可想而知。
火辣辣的刺痛,幾乎在酒精剛剛澆上去的一刻就開始隨著肌理蔓延了,可是傅洵之卻強硬的一下都沒有往回縮,任由冷夜發(fā)泄般的懲罰般的,又或者單純是為了也懲罰自己般的,看著冷夜將一整瓶都倒了上去。
全程肌肉緊繃、肩胛夾緊,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一雙狼眸只是一味死死的熾熱的盯著冷夜,看著他皙白修長的手抓上自己的手,殷紅的嘴角還帶著自己手掌的鮮血,那雙好看的狐貍眼紅紅的,低垂著,毫不留情的樣子。
又是新的一面。
傅洵之又見到了冷夜新的一面。
冷夜從未在自己面前演過戲,所以每一面都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