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操作持續(xù)了三天,直到涂圖又住進(jìn)醫(yī)院,才在某個凌晨時分,收到來自方修擇的消息。
【方修擇:好玩嗎?】
他將涂圖原來那個號從黑名單里放出來了。
被人轟炸了三天,他竟然神奇地沒有換掉自己的號。
【涂圖:不好玩,花了錢,還聊不到天?!?/p>
方修擇沉默片刻,將涂圖的備注名改成“錢多人煩小智障”。
【錢多人煩小智障:我又回醫(yī)院了,你來看我嗎?】
【方修擇:不來。】
【錢多人煩小智障:那就等你來看病的時候再來看我吧?!?/p>
方修擇:“……”什么叫“等你來看病的時候”?說的他好像隨時會生病一樣。
然而,就在兩人聊天后的第二天,方修擇就生病了,再次高燒40度,被保鏢送進(jìn)醫(yī)院。
當(dāng)他從昏沉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病床邊對他微笑的小智障。
“又見面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涂圖朝他比了一個剪刀手。
方修擇生無可戀地別過頭,重新閉上眼睛,看不到就當(dāng)不存在。
“你昏睡了十幾個小時,應(yīng)該不舒服吧?”涂圖在他的被子上拍了拍,安慰道,“沒事,我?guī)湍泓c一份愛心餐,再加一杯愛心茶,吃飽喝足精神就好了?!?/p>
方修擇:愛心餐和愛心茶是什么東西?
涂圖在手機(jī)上下了單,然后點開音頻庫:“這是我前幾天錄制的歌曲,放給你聽聽?!?/p>
輕緩柔和的前奏在病房中響起,隨即是一個清靈的童音,如同落在湖面上的小天鵝,揮動著潔白的翅膀,蕩起一圈圈漣漪。
歌曲從空靈優(yōu)美,逐漸轉(zhuǎn)變?yōu)榈统翂阂郑路鸫蟮乇缓谀换\罩,看不到前路,舉步艱難。
方修擇垂下眼眸,四周的光線一點點被吞噬,那種熟悉的陰冷再次向他襲來。
就在他的視線即將陷入黑暗時,歌曲由低向高,撥開層層云霧,眼前豁然開朗,如旭日東升,光回大地。
歌曲在拔到最高后,又以一個極低的輕吟,緩緩結(jié)束,余音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