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朱萱的老師,提到齊老師的時候極盡贊美之詞。
席間樓小喬問了一些關于齊老師現(xiàn)在的情況,邢雄把能說的都說了,齊老師雖然已經(jīng)醒來了,但到底給她造成了什么樣的傷害,通過檢查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
“被打的傷并不是很嚴重,當時她只是休克了一下,比較可惡的是把人仍在了雪地里,昨天溫度到了零下四五度,南江很多年都沒有這樣的低溫,加上她當時已經(jīng)受傷了,腿被凍傷的地方現(xiàn)在都不能恢復,有可能需要截肢?!?/p>
樓小喬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嘴里的飯吃著也不香了:“截肢?”
“現(xiàn)在還沒有,但不否認有這個可能性?!?/p>
樓小喬覺得自己不舒服,算了不吃了,但見他們聊的盡興,于是裝作吃飽了的樣子。
因為要探討案情,午飯的時間被拉長到下午兩點多。
走出火鍋店的時候,張讓跟邢雄道別,邢雄覺得張讓分析的案情,樓小喬提供的線索都很有用,他也要馬上去工作了,于是互相并不客套,就此分開。
“老邢,下次去新都一定要找我,我請你吃我們新都的土雞?!毙露籍?shù)氐耐岭u很有名,劉菊花每周都會買一只吃吃。
邢雄自然是應下,兩人正說著話,聽到旁邊一男一女的在吵架,女人推了男人一把,男人沒站穩(wěn),往后退到了樓小喬身邊來,張讓眼疾手快的伸手攬了一把,給樓小喬檔了下。
樓小喬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見兩人還在拉拉扯扯,橫了對方一眼就說:“干什么,打架歸打架,沒看到這里站著人嗎?”
那男人哼了一聲,連個道歉都沒有。
樓小喬對這樣的年輕人似乎是見怪不怪了,也就懶得跟對方理論,跟這樣的人扯皮降低她的逼格真是:“走吧?!边€要去醫(yī)院呢,拉著張讓的手就準備走。
就在年輕人轉身的一瞬間,張讓卻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那人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長相平平,穿著打扮看著就很一般,見有人說抓他的手也惱了:“干嘛干嘛,不就是踩了她一腳嗎,我說了對不起咯?!?/p>
抽出手就想走,結果一下子沒抽動,頓時覺得不好,知道今天算是碰上個練家子了。
“你什么意思,不就是碰她一下。”
“只碰她一下?”
“那你還要怎么樣,老子要揩油也不找她揩油。”年輕人神情緊張了下,馬上又露出痞痞的表情。
張讓的那一雙眼睛,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對方的時候,會讓心虛的人不寒而栗,而他此刻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對方。
這下不光小年輕幾個了,就連剛才跟他們一起吃飯的人都覺得他小題大做,樓小喬是他老婆不假,但也不能因為人家碰了一下他老婆,就生這么大脾氣啊,有些人甚至在心里暗想,看來新都的這位副局長,也是名不副實的。
而張讓并沒有松手,而是看著樓小喬說:“你摸摸口袋?!?/p>
樓小喬下意識去摸口袋,一下子就炸毛了:“你偷我手機!”
只怕吵架是假,想趁機蹭到她身邊偷東西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