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帶著森森寒意,絕非玩笑。
陸硯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心中吐槽:為了這軟飯碗,我真是夠拼了。
人前顯圣,風(fēng)險巨大啊!
尤其面對這一團迷霧的云家。
他定了定神,不再猶豫,開始低聲講述:
“此方核心,在于主藥的選擇與增效。”
“主藥可用三七,需用生長年限足……輔以重樓……再加入適量冰片……此三味為君?!?/p>
柳蕓娘聽著,臉上的不屑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越來越深的震驚。
三七、重樓、冰片…這個配伍思路,簡潔卻直指要害。
還有他講述的那些細(xì)節(jié),能夠最大程度發(fā)揮藥效。
這廢物書生,他怎么會知道?
陸硯繼續(xù)道:“臣藥可選白及……佐以少量乳香、沒藥……使藥,可用少許兒茶或血竭粉末……”
陸硯將現(xiàn)代藥物提純增效的思路,模糊地提了出來。
雖然具體工藝他不懂,但這個方向性的概念,對于柳蕓娘這樣的專業(yè)人士來說,無異于一道驚雷!
柳蕓娘已經(jīng)完全呆住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一直被他看輕的贅婿,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這不僅僅是知道一個方子那么簡單。
這思路……簡直聞所未聞,卻又隱隱直指更高藥效的核心。
這絕非一個普通書生能有的見識。
他到底是什么人?
難道他還有什么連墨先生也沒有查出來的隱秘身份?
當(dāng)初墨先生可是再三保證陸硯的清白身世,云家才敢將他招為贅婿。
巨大的疑云和強烈的震驚在柳蕓娘心中翻騰。
但眼下,這方子的價值是實實在在的。
如果真能按他說的思路改良出來,效果絕對遠(yuǎn)超市面所有金瘡藥。
別說四十五兩,就是四百五十兩,也未必買得到這種級別的藥方。
“你…”柳蕓娘的聲音有些干澀,眼神復(fù)雜到了極點:“你這方子,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