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就在云家對面,中間只隔了一條街道。
這條街道上商販很多,很熱鬧。
藥鋪里彌漫著濃郁的草藥味。
柳蕓娘抬頭看見陸硯進來,沒好氣地道:“不在屋里躺著,跑出來作甚?嫌命長?”
陸硯也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走到柜臺前,直接開門見山:“娘,還在為銀子的事發(fā)愁?”
柳蕓娘翻了個白眼:“廢話,四十五兩,把你論斤賣了都不值這個價?!?/p>
她話里帶著明顯的怨氣,顯然還在為替陸硯還那五十兩高利貸耿耿于懷。
陸硯自動過濾掉她的怨懟,壓低聲音道:“小婿有個法子,或許能解燃眉之急?!?/p>
“你?”柳蕓娘嗤笑一聲,滿臉的不信。
“你能有什么法子?琢磨著弄幾個菜譜去酒樓換銀子?還是寫幾首酸詩去賣錢?白送都沒人要,你還是省省吧?!?/p>
“不是那些?!标懗帗u搖頭,目光掃過藥鋪里陳列的幾種最常見的金瘡藥和跌打損傷膏。
“娘,您鋪子里賣的金瘡藥,效果如何?”
柳蕓娘一愣,隨即警惕地看著他:“你問這個干什么?效果自然比市面上那些粗制濫造的好些。老娘的手藝…”
她說到一半,硬生生改口:“…也是祖上傳下來的方子改良過的。”
語氣中卻依舊帶著自傲。
“那…如果我能讓這金瘡藥,止血效果更快,生肌收斂之力更強,能顯著縮短傷口愈合時間……”
“而且成本…比您現在的方子更低呢?”
陸硯平靜地看著她,拋出了誘餌。
原主記憶中,市面上那些金瘡藥的效果,與他在藍星的認知的效果相比,相差甚遠。
柳蕓娘瞳孔驟然一縮,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隨即眼神中又充滿了質疑。
這怎么可能?
一個窮酸書生懂什么藥理?
“你胡說什么?”
柳蕓娘的聲音有些發(fā)緊,帶著難以置信和深深的懷疑。
“你懂藥?你知道藥材配伍?知道君臣佐使?知道火候拿捏?信口開河誰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