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元明所在院子里。
上午負責盯梢柳蕓娘的其中一個漢子正回稟:
“公子,那柳氏上午確實在到處兜售什么‘香皂券’。”
“小的看她進了蘇府、陳家、李通判家……”
“出來時臉上帶笑,賣出去了些,大概……大概估計有二十兩左右。”
他不敢說自己曾跟丟過,甚至將他跟上的數(shù)量往大報了一些。
在他看來,二十兩已經(jīng)很驚人了。
“二十兩?”鄭元明把玩著一塊羊脂玉佩,狹長的眼睛瞇起,寒光閃爍:
“哼,倒是小瞧了這潑婦的口舌和那廢物的歪點子?!?/p>
“看來是逼得他們狗急跳墻,什么腌臜手段都使出來了?!?/p>
“賣豬油灰?真是笑話!”
他語氣輕蔑,但眼底的陰鷙卻更濃了。
陸硯沒死,還接二連三地蹦跶,這讓他極其不爽。
“去給錢四傳個話?!彼渎暦愿郎砼缘男母埂?/p>
“明日,云家要還的,不是四十五兩了?!?/p>
“按道上最高的規(guī)矩,利滾利,拖了三天,連本帶利,九十兩!”
“少一個子兒,就按規(guī)矩辦!”
“是,公子!”那心腹凜然領(lǐng)命。
鄭元明看著心腹退下,指節(jié)捏得玉佩咯咯作響。
九十兩,他倒要看看,靠賣那點破肥皂,云家怎么填這個窟窿!
至于陸硯……他的耐心,已經(jīng)耗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