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夫人!”
“怎么會這樣?奴才出去了一會兒!”
“都是奴的錯,奴不該讓你喝酒的,奴就應(yīng)該……”
聽到‘喝酒’兩字,謝無陵眼神一凜,他用力地拽起阿月的手腕,眼神冰冷似鐵,“你說什么?今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阿月沒見過這樣的謝無陵,嚇得不敢開口。
謝無陵:“說!”
阿月紅著眼睛,抽抽噎噎道:“如夫人被謝侍衛(wèi)送回來后,就招呼奴和南橋院的侍女一起飲酒,奴身份卑賤,自然不敢與如夫人一同暢飲,但如夫人卻說過節(jié)不必拘禮,還讓奴陪著一起喝。如夫人酒量不好,幾杯酒下肚就醉了,奴便送她回房間休息?!?/p>
如夫人醉得不輕,她喂了醒酒湯都不見人醒過來。
謝無陵:“那起火時,你又在哪?”
阿月跪在地上,低下頭如實回復(fù):“如夫人讓奴去給其他院送了糕點。”
謝無陵盯了眼她手邊的食盒。
原來是喝了酒,難怪她會躺在床上、難怪她沒有起來掙扎。
南橋院的大火因搶救及時,已經(jīng)撲滅了,但空氣里的煙嗆味卻遲遲未消。
江老跟著來了刺史府,他看到地上的尸體,心頭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世事無常。
說到底,洛九娘也算是他的徒孫。
“刺史,斯人已逝,您就——”
“不可能!”
謝無陵厲聲打斷了江老的話,他瞳色漆黑,如同一方深淵,也如同看不到盡頭的濃夜,“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就這么死了?!?/p>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但他心頭依舊固執(zhí)地相信洛九娘不會葬身大火之中,眼前這具尸體不過是偷穿她衣服的侍女罷了。
江老被這樣的謝無陵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而且人已經(jīng)燒得面目全非?!?/p>
謝無陵道:“又怎么確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