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消失在廊院里,呂獻神色有片刻的怔忪。他及時拉住跟著主子離開阿月,“小娘子能否給你家夫人帶句話?”
說著,又從腰間拔下了一枚玉佩,“這個也給她?!?/p>
…
回到馬車上時,氣氛有些安靜。
洛九娘腦袋亂亂的,她垂著眸,想了很久,才把前些日子謝無陵的反常理了出來。
她唇角翕動,小聲問道:“郎君是不是早就知道呂獻是妾身的親生父親?”
謝無陵沒否認:“是。”
洛九娘:“那江老便是呂獻的師父了?”
謝無陵:“是?!?/p>
洛九娘手指不安地攪動著衣擺。
想到那晚洞房花燭夜,他吃酒回到蒹葭院里,抱著自己詢問這些年她過得怎么樣,還說從未了解過她的話。
當(dāng)時她又震驚又害怕,以為是謝無陵發(fā)現(xiàn)自己細作的身份。
現(xiàn)在想來,在宴會上時他便已經(jīng)見過呂獻了。
“郎君為何不同妾身說?”
謝無陵聲音還算溫和,“不與你說,自然是不想勾起你的傷心事?!?/p>
洛九娘心頭難得平靜。片刻后,她抬起頭來,杏眸看向謝無陵,“那確實是妾身的傷心事,可妾身不想永遠被瞞在鼓里,這些事妾身總要自己去面對的?!?/p>
她無法抹開呂獻的存在。
謝無陵對上她的視線,神色不悅:“你這么說,倒是是我瞞著的錯了?”
洛九娘溫聲道:“妾身不敢?!?/p>
謝無陵見她眸色清亮,眸底卻有一份固執(zhí)與倔強在。
第一次見她忤逆自己。
他心頭頓時像堵了一口氣,他想聽的不是一句‘妾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