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的床到底是不如南橋院的結(jié)實,動幾下就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
以謝無陵這個動靜,她怕到了后半程,床就塌了。
等到第二日,怕是滿朝文武都會知道床榻了的原因。
洛九娘又緊張又害怕,不由得咬緊了謝無陵。
謝無陵倒吸了一口氣,他被硬絞著,舉步維艱。
“怕什么?”
洛九娘并不回他,只是咬合度只曾不減。
謝無陵哼笑,直接將她從床上托了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動,月光映照著兩人,在墻壁上投下了斑駁糾纏的身影。
洛九娘這樣被他抱起,身體只有一物為支撐,更加沒有安全感。她本能地雙手雙腳緊緊抱住了謝無陵,以防止從他身上滑下去。
沒有咯吱的響聲后,洛九娘也沒那么緊張了。
連絞合度都松懈不少。
明明被抱托著的,洛九娘卻覺得什么力氣。
走了片刻,她身體就開始往下墜。
隨即,謝無陵雙手扣住她的腿彎,將她抵在身后的墻壁上。他力道不算重,但有墻的托底,幾乎是一觸到底。
洛九娘難得嗚咽了聲。
單腳雖然踮起了腳尖,但好歹也落到了實處。
比起咯吱咯吱的床頭響聲,如今的聲音已經(jīng)可以忽略不計了。
屋外月色明亮,清輝流瀉在房間里的每一寸,像是為夜晚點亮了一盞獨有的小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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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洛九娘還在睡夢之中,便被阿月叫了起來。
昨夜與謝無陵糾纏得太久。
等到她回床睡覺時,幾乎是一合眼就睡著了。
謝無陵比她起得早,她睜開眼時,身邊已無他的身影了,連被窩都是涼的。
洛九娘洗漱完,一出房間,便看見謝無陵在驛站喂馬。
他今日沒穿那身黑色盔甲,一身玄色袖衫,腰間配著一柄長劍,頗有些世家公子的風流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