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陵心滿意足了,這才重重地按了下來。
洛九娘脖頸揚起著,屋內(nèi)微弱的光暈落了下來,灑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光影綽綽,細嫩的脖頸似乎一掐就斷。
那一瞬間,星光迸射,洛九娘腦海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也再無其他思考的余地。
謝無陵重新將洛九娘抱下了桌子,將她翻了個身,從身后擁抱住了她。
銅鏡里倒影出兩人相貼近的身影。
洛九娘身上沒力,雙手用力地抓住了桌子邊緣。
她整個人有點半懸空,腳尖沒什么重力地踩在謝無陵的腳背上。
洛九娘想起閨中密友問過的話——
謝司馬與宇文郎君哪個厲害些。
她不知道宇文驊如何,但她知道,謝無陵的厲害非常人所不能及。
洛九娘頭上的珠翠已經(jīng)被謝無陵拔光了,唯獨剩下那根金竹簪,黑色長發(fā)散亂地鋪散開來。那簪上的金竹隨著梳妝桌的晃動,發(fā)出清脆的玉石聲。
謝無陵似乎并不盡心,再次將她翻過了身。
這次又是面面相對。
明明都是這場酣戰(zhàn)的出戰(zhàn)方,洛九娘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地掛在小臂上,要掉不掉的,而他卻好端端的,只是袖衫敞的有點開,露出了玉色的xiong膛。
洛九娘雙手撐在腰后的梳妝臺上,一條被謝無陵撈到了腰間,另一條腿卻高高懸起,跟掛件一樣耷拉在他寬闊的肩膀上。
桌子再次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謝無陵抬手拂開了飄在洛九娘臉上的發(fā)絲,頭上的金竹簪還在叮叮當當?shù)仨懼?。他注視著她的眼睛,看見了她清澈眸低涌上來的顏色?/p>
就像是一塊潔白的布,被人挑染上明艷的色彩。
很顯然,這場始作俑者是他。
謝無陵喜歡她現(xiàn)在模樣,乖巧、聽話,只能任他擺布。
他心中陡然生出了幾分破壞欲,力度只增不減,“你同宇文驊有過這般嗎?”
他也不是愛同人比較,只是一想到她與宇文驊的過往,心頭就像是有根刺在時不時地扎他,雖然不疼,但拔不出來,讓他心頭委實難受。
洛九娘被他糾纏著,戰(zhàn)栗一波高過了一波,但謝無陵絲毫不放過她。
她別過了頭,故意激他:“我與他三載夫妻,什么樣的事沒做過?謝司馬既然要娶我,理應想到我與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無陵的粗魯硬生生地給打斷了。
他掰過洛九娘的下頜,讓她注視著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