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陛下說他誰也不見,公主請回吧?!?/p>
自魏常侍死后,謝詔便與馮太后徹底決裂了,即便是與洛九娘也極少碰面,洛九娘每回進宮來看他時,他也都避而不見。
不過阿雋滿月之時,他倒是讓人送來了賀禮。
“陛下好端端地怎么會突然病重?”
宮人搖頭:“奴不知?!?/p>
既然謝詔不愿意想見,洛九娘也沒有勉強,她有些不安地往外走,路過小皇后的神仙殿時,忽聽有說話聲傳來。
她順勢看了過去,是兩宮女在竊竊私語。
“這次陛下病重不知道會撐到何時,估摸著建康的天又要變了?!?/p>
“兩年前太后就在培養(yǎng)宗室子弟了,定是想罷了陛下的皇位,說不定陛下這次病重都是太后所為?!?/p>
“別胡說,陛下這次重病是因為吸食神仙散的原因。我可聽說世家弟子們就有吸食神仙散死掉?!?/p>
“……”
“陛下為何會吸食神仙散?”
洛九娘突然問道。
竊竊討論的宮女們一見洛九娘,嚇得臉色蒼白,慌里慌張地跪了下來,“公主,奴婢不知,奴婢只是聽別人說起的?!?/p>
洛九娘看向其中一名宮女,“你說?!?/p>
那宮女心驚膽戰(zhàn)道:“聽說神仙散是當初魏常侍給陛下的,后來陛下就喜歡上了,魏常侍死了后,陛下還特意找了方士進宮煉制,日日都要服用?!?/p>
洛九娘促緊了眉。
那宮女跪在地上,繼續(xù)說道:“聽御醫(yī)說,這次陛下是丹毒、丹毒入體,最多、最多。”
“最多什么?”
“最多只有三個月的活頭了?!?/p>
洛九娘不開口,兩名宮女更是噤若寒蟬。
洛九娘思忖片刻,離開神仙殿后轉(zhuǎn)身去了馮太后處,向她說明了緣由。
馮太后喝著茶,臉上并無悲傷,“阿士當初也說了讓本宮不再管他,那本宮便不再管。”
洛九娘:“阿娘知道他招方士進宮煉神仙散?”
“知道?!?/p>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