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著急問道。
步采薇放下藥方,神色凝重,“這上面并無避子的藥材?!?/p>
阿月聽后,悵然不已,心頭一時也不知道是該失落還是該高興。
即便沒有避子的,那是不是也說明了這孩子當真不是郎君的?
步采薇話語稍頓,接著道:“不過這方子里寒性藥材太多,即便是沒有避子的成分,也是極難有孕?!?/p>
阿月登時便瞪大了眼睛。
“當真?”
“我為醫(yī)者,自然是真心實意?!?/p>
阿月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心底好像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她穩(wěn)定住心神,繼續(xù)問道:“步娘子,我、我姑母家——”
她隨意編造了個身份,“我姑母加的孩子是八月末出生的,若是足月,母親應當是幾月有孕的?”
步采薇:“頭年冬月?!?/p>
這一刻阿月心臟跳得極快。
那年冬月,夫人和郎君一同去了湘州。他們掉下山崖的那幾天,正好沒有服用這湯藥。
“可否精確到日子?”
步采薇道:“女子懷孕時,一般是從末次月事開始算起?!?/p>
阿月沒太懂步采薇話里的意思。
但憑借著這張藥方,以及懷孕的年歲,她便已經(jīng)能推斷了。
她站起身來,沖步采薇道了謝。
走到門口時,阿月忽而想到了什么,回頭有些踟躕地看著步采薇,“步娘子,我今日前來問醫(yī)之事?!?/p>
步采薇知道她要說什么,彎了彎唇,溫和道:“患者的隱私醫(yī)者無權過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