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身,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阿竹,我說過你是個聰明的女子,應該知道該怎么做。”
洛九娘心頭頓時便生出了一股無力感。
從一開始,她都是在做無用功,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高高在上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掙扎累了,再一刀斃命。
這就像是貓鼠游戲。
謝無陵緩緩松開手,隨即又吩咐謝吏把關押在監(jiān)牢的洛青帶了出來,“阿竹,這是我的誠意,三日后,希望你也拿出你的誠意?!?/p>
洛青衣衫完好,很顯然,她這回被關進監(jiān)獄,并未受到嚴刑處罰。
洛九娘點了下頭,扶著洛青的手臂,踉蹌地離開了司馬府。
等兩人走出府后,謝無陵的臉色頓時冷了下去,“人在哪里?”
謝吏:“已經送到南橋院了,小郎君沒有事,只是有些害怕,一直躲在阿月的身后?!?/p>
謝無陵了然,他撿起地上的長劍。
既然阿竹這么篤信是自己拐走了阿雋,那他便將這個傳言坐實到底。
…
洛九娘和洛青扶持著出了司馬府后,一眼便看到了守在大門前的宇文驊與步采薇。
見到人出來后,宇文驊大步向前,“謝無陵答應放人了嗎?”
洛九娘搖了搖頭。
宇文驊心頭焦急,作勢就要往司馬府里沖,“我去要人,阿雋可是宇文家的人,我就不信謝無陵不肯放人。”
洛九娘攔了下他,似乎是認了命了,“他會放人的。”
“為什么?”
洛九娘沒回他這話,反問道:“你怎么來了?”
不等宇文驊開口,步采薇便上來解釋,“公主,是農婦告知的宇文郎君?!?/p>
她頓了下,道:“當時小郎君不見時,農婦也在場,心頭擔心小郎君,便找來了宇文郎君。”
聽步采薇解釋完,洛九娘只是淡淡的嗯了聲,便不再多說什么了。
“公主?!?/p>
宇文驊想叫住洛九娘,卻見她頭也不回地上馬了。
如今她只想要阿雋平安,至于其他的,她已經沒有心力去糾結了。
看著洛九娘上馬,宇文驊的愧疚之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