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娘張大眼睛,瞳仁黑白分明。她眼角shi潤,聲音也帶了些沙啞的哽咽,“因?yàn)椤⒉幌胱尷删匆??!?/p>
謝無陵:“到底是什么東西,是我不能知道的?”
如果她承認(rèn),他或許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她一條生路。
洛九娘閉上眼,不再看他,也不再言語。
氣氛陷入詭異的安靜里,只有謝吏翻找東西時(sh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須臾之后,身側(cè)終于來了謝吏的聲音,打破了這靜謐的氛圍。
“刺史,東西、東西找到了?!?/p>
他掀開床上破破爛爛被褥,將找到的絹布遞了過來。
謝無陵放開洛九娘,然而等他看到絹布上的內(nèi)容上,神情頓時(shí)僵住。
這上面并非是什么聯(lián)系同伙的證據(jù),而是一幅賀壽圖。
這幅圖應(yīng)該還沒完成,絹布下方的名字是“景澄贈”,后面那個(gè)‘送’字才繡了一半。
景澄是他的字。
看來她是想用他的名義贈送。
謝吏吶吶出聲,“過兩天便是徐夫人的壽辰了,這幅繡圖應(yīng)該是如夫人準(zhǔn)備的?!?/p>
看著手里的賀壽圖,一瞬間,謝無陵心頭涌入很多復(fù)雜的情緒來。他合上帕子,一低頭,親眼看見洛九娘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
“刺史,如夫人昏到了!”
謝無陵眸光黑沉。
他將絹布丟下,扯過洛九娘的手。這時(shí)他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滾燙得嚇人。
“快去找大夫?!?/p>
謝吏:“屬下這就去。”
-
洛九娘醒來時(shí),渾渾噩噩的腦袋清醒了許多。
她睜開眼,看見了守在自己身邊的阿月。她張了張嘴,聲音依舊沙啞,“阿月。”
聽到洛九娘的聲音,阿月頓時(shí)便紅了眼睛,小聲啜泣道:“如夫人,您可算醒了,大夫說您這次傷風(fēng)嚴(yán)重,若是醒不來——”
洛九娘在阿月的攙扶下起了身,“我睡了多久?”
阿月回:“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