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筠喝完水,盯著平靜水面,美滋滋欣賞自己的新圍脖,幻想自己鬃毛茂密的模樣。
肯定……很熱吧。
接連幾日四十度高溫,將地面烤的燙爪爪。
偏偏獅子鬃毛茂密,汗腺又不發(fā)達,喻以筠只能通過多喝水來降溫。
此時此刻,他都有些懷念黃石公園零下四十度的低溫。
旱季持續(xù)一個多月了,下游水位線明顯降低,最深的區(qū)域只能勉強沒過身體,痛快游泳變成奢望。
喻以筠蹲在河岸邊,發(fā)現(xiàn)河岸越來越窄,下東岸和下西岸的界限逐漸不復存在。
萬幸的是,下游兩個獅群規(guī)模同樣小,生存壓力同樣大,雙方都沒有挑起斗爭的意思。
為了避免獅群沖突,兩個獅群早已經(jīng)形成默契,連喝水時間都會互相錯開。
喻以筠觀察發(fā)現(xiàn),下西岸獅群傍晚喝水,東岸那邊黎明喝水。
大多數(shù)情況,他們都會呆在遠離河岸的區(qū)域。
因此,回家這么久,喻以筠還沒有真正看到過隔壁鄰居。
豬咪腦子里閃過念頭,結(jié)果一抬起頭……
河岸對面,幾只雌獅齊刷刷蹲在那兒,視線同時落在豬咪……背后?
喻以筠回過頭,發(fā)現(xiàn)總算度過尷尬期的教授和三毛,不知何時來到后方。
他倆既不喝水也不狩獵,靜靜蹲在那兒,任由微風吹拂自己遲早會茂密起來的鬃毛,同時45°仰望天空……
喻以筠瞅瞅他們深沉中透了點小清新的樣子,以為教授和三毛被魂穿了。
要知道,兩個傻貓幾個小時前還打著震天響的呼嚕,大咧咧叉開腿,被路過的攝影師拍到隱私照片。
草原上的攝影師,仿佛野生動物的狂熱私生飯,最愛拍攝高清黑歷史。
喻以筠已經(jīng)能夠想象,他倆叉開腿流口水的照片,肯定已經(jīng)被公開處刑了。
此時此刻,從來不顧忌形象的兩頭獅子,邁著輕盈的貓步來到河邊,發(fā)出喉音向?qū)γ娲蛘泻簟?/p>
東岸雌獅盯著他們瞧了一會兒,給出回應,顯然對他們很有興趣。
喻以筠夾在中間,聽兩撥獅子嚎了半晌,有種微妙的既視感。
牛郎。
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