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會議室,他原本不想把話說這么明:“秦律師的證詞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既然你相信這遺囑是假的,我們只要通過任何方式證明它是假的就完了。遺囑本身找不到問題,那么從立遺囑的人的動機方面找到破綻也行?!?/p>
jade不禁提高了聲音:“這就是你所謂的突破口,找人做偽證?”
孫正義讀出了jade質(zhì)問里暗含的鄙夷,卻不禁笑道:“裴先生,律師這個職業(yè)就是為了當事人心中的正義不惜一切。你如果堅持那份遺產(chǎn)本該屬于你,那么無論什么手段將那份遺產(chǎn)拿回來,就是我能為你實現(xiàn)的正義。”
jade無法反駁。
孫正義又說:“事實上,就算有了秦律師的證詞,想推翻這份遺囑也難如登天,但至少找到了讓案子重審的可能。在這可能性上,我們還需要更多其他佐證。比如當年您母親立遺囑那期間所服用的藥物,里面有沒有影響人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和思維能力的,還有您母親和被告人關(guān)系如何等等。有時候一句話、一張紙就能影響整個判決走向,我們需要這方面的東西,越多越有利。
“但這些內(nèi)部的關(guān)系和證據(jù),我接觸不到,只有您。您是您母親的兒子,如果能找到更多她生前的遺物、筆記,拿到她當年服用的藥物清單……對了,我調(diào)查到您曾經(jīng)和費黎關(guān)系很緊密,如果您能想辦法潛伏到他身邊,一定可以找到很多有利我們的證據(jù)。
“目前我能做到的就是這些,如果可以,秦律師那邊的價格由我去談,我會給你們雙方一個滿意的數(shù)字。當然,要不要這么做都全部看您的意思?!?/p>
stel聲色犬馬的夜晚,jade照例和客人喝酒調(diào)情。隔壁卡座空無一人,沒有那雙盯著他的眼睛,這反倒是令他更懷疑。
費黎有段時間沒來stel,是知道說了那么多喪心病狂的話,怕自己真把桌子掀他頭上,還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jade想不明白,但他知道自己該干什么。
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逮住費黎什么把柄,只是遠遠咒罵他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孫正義說得沒錯。但他想要的那些證物,大都在江北的老別墅里?,F(xiàn)在那別墅也是費黎的資產(chǎn),不得到允許,自己也進不去。
不論真假,那混蛋既說出搶財產(chǎn)和想要他不沖突的混賬話,他利用這混蛋的色心拿回自己的東西也理所應(yīng)當。
但要靠近費黎,至少也得見到人才行。他最近不來stel,那天留下的名片jade也沒拿。jade沒有其他可以找到費黎的方式,不得不去黎光大廈找人。
剛進大門就被攔住了,他說他找費黎,前臺問他預(yù)約號。
jade當然知道這些規(guī)矩,身子一歪,斜倚柜臺,拿出他迷人的笑:“你給你們費總打個電話,他知道是我,會見我的。”
前臺姑娘臉頰一紅,挪開眼睛,清清嗓子:“我就是個前臺,哪有費總的電話。先生,您還是先預(yù)約吧?!?/p>
“你告訴我怎么預(yù)約?”
前臺只給他一串號碼。
jade電話打過去,那頭看不見他的臉,他那點迷惑人的本事瞬間失靈,一句“費總出差不在”就把他打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