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璟急切解釋,“你這樣我不放心,”她垂眸繼續(xù)道,“離開了你,我也沒有什么屬于自己的生活了……”
“撒謊!”辛煦止不住地情緒激動,“十月就職,剛分手你就回去過你的生活了,”
說著說著她的呼吸就顫抖起來,自虐似的繼續(xù)道,“說起來,還是我耽誤了你五年,但我一點也不想給你道歉,就當(dāng)扯平了?!?/p>
“你別這樣,”方璟的心被死死掐住,心臟發(fā)酸,“當(dāng)時公司代理人離職,沒辦法,我就頂了上去……”
“對,”辛煦踹開崩到腳邊的一大塊碎瓷片,“什么都是剛剛好,說明我們本來就該散了?!?/p>
辛煦望向客廳窗戶,冬天天黑得早。
“你不用在外面敲來敲去,你怎么敲我今天都不會給你開門,你也別在我門口站著賣慘,我瞧不起這樣的?!?/p>
眼見著不僅沒有回旋的余地,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愈發(fā)僵硬,方璟只能妥協(xié),“那我走了,你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我就在附近的酒店住著。”
聽見外面腳步聲漸漸遠去,辛煦胃里一陣絞痛,痛到反胃。
她跑到洗漱臺前,意料之中的,什么也沒吐出來,抬頭卻看見自己唇色蒼白,像生了一場大病。
她猜,這場病會持續(xù)很久。
辛煦打開水龍頭,彎腰掬起一捧水拍到臉上,臉上滑膩膩的。
干掉的眼淚被沖走。
她直起身來,甩甩脹痛的腦子,水花飛濺到鏡子上。
懶得擦了,隨它去吧。
她抬手抹了把臉,走出洗漱間。
打開衣柜,最下面放著許多紙箱,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里面是方璟的衣物。
分手時她沒帶走。
其實她早整理出來了,只是一直沒送回去,辛煦覺得一定是自己的拖延癥作祟。
她把箱子一個個從衣柜里拖出來。
五年,那人在這里留下的東西可真不少啊。
等箱子擺到距離玄關(guān)不遠的墻角處,辛煦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
運動能調(diào)理情緒,她的情緒穩(wěn)定多了。
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餓,但莫名的進食欲催促著她走進廚房。
冰箱里有胖嬸送來的現(xiàn)成的菜,櫥柜里是商自容走之前喝剩下的兩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