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中引起不小的騷動,沈時溪心頭一緊,悄悄湊近裴玄朗的耳畔,輕聲輕語:
“昨天這兒只有四只啊,我還殺了兩只呢,這河里到底多少鱷魚???”
身體輕微發(fā)抖,想起昨日的情況她就雙腿發(fā)軟。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他那會兒正裝昏呢,可不能讓她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些鱷魚出現(xiàn)的時機都很反常,不過有這些個肉墊子在前面擋著,他們無需擔心。
魯爾一馬當先,沖上去打亂了這幾只鱷魚的“陣型”,又有幾個勇士上去幫忙,為其他士兵開辟出一條路。
“其他人先過去?!?/p>
話音一落,士兵們跑路的同時,魯爾兩只鱷魚斬于劍下。
由水灘進入一片荊棘嶺,尖刺刮花了眾人的臉龐。
裴玄朗伸著手臂護著沈時溪。
“當心一些?!?/p>
沈時溪說道:“好奇怪,昨天我沒看到這兒!”
她記得很清楚,要是有這么密集的荊棘,她根本就跑不遠的!
手臂上忽然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她低頭瞧見一只竹葉青在她小臂上吐著信子。
頓時,身體一動不敢動,竹葉青卻沒咬她,翻了個身體留下一張紙條。
下巴連帶著唇鼻乃至整張臉都在抖。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打開紙條。
“你們身份已經暴露,身上衣服都已被人做上標記,快換了!”
沈時溪把紙條拿給裴玄朗。
“我……”
她竟然失聲了,多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他看了紙條,從懷里拿出兩塊抹布和一個瓷瓶,把瓷瓶里的東西倒在抹布上,分了一塊給沈時溪,她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他們瞄準目標緩緩走了上去,捂住那兩人口鼻將人放倒。
他們移動到一處荊棘密布的地方,在枝條的掩映下?lián)Q了衣服,裴玄朗拿出兩塊人皮面具套在兩人臉上,手藝極其熟練,不像第一次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