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小的知錯,饒命,饒命??!”
一時間涕泗橫流,地面上忽然發(fā)出水聲,眾人不由得一愣,原是這小子被嚇尿了,那股尿液甚至還控制著力度,只在一小步之內(nèi)向下流淌。
裴玄朗一腳將人踢得老遠,一聲殺豬般的嘶吼聲響徹云霄。
他滿臉怒容看向眾人,眉眼森然,慵懶地抽出自己的佩劍,剎那間寒光削過鐵衣,除了沈時溪之外所有人的盔甲上破開一道裂痕,隨之流出血液,那血液一滴也不曾下落。
只因兩塊盔甲同時鑲嵌進肉里,有的甚至觸碰到骨頭,片刻之間個個彎了腰,停在原地哭爹喊娘。
“我們不服,不服!”
“……”
裴玄朗來到沈時溪身旁,不由分說地抹了兩個士兵的脖子,這兩人還來不及嗚咽一聲就斷了氣。
傷口的血液飆濺到沈時溪手里,她覺得無比滾燙,她并不想這樣的,她沒有想要他們死。
眼看裴玄朗不打算消停,她急忙去挽他的手,他才收了些戾氣,他面向鬧事的士兵。
“你們這是想要造反?不要命了?”
“沒有,沒有,將軍我們不是故意的?!?/p>
聲音從四周傳來,小得很,和蚊子叫沒什么區(qū)別。
“誰起的頭,給我站出來?!?/p>
這時一個人被推了出來,裴玄朗提劍上前,那男人立馬跪地求饒。
“我,不是……”
他不禁回頭看了看,裴玄朗提劍砍向他的腦袋,卻陡然一轉(zhuǎn),削了這人先前看向的方向。
砍了三個人的頭,身體直直地倒下。
“還不退下,本將軍數(shù)三下,一、二……”
人一溜煙全跑光了。
他臉上才沾了幾滴血,發(fā)狠的模樣像極了索命的陰差。
裴玄朗回過神來不敢看她,生怕她在意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兀自走進營帳,最后一腳踏入之時,沈時溪從后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