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還有傷!”
他這才松了一些,但是臉又湊上來,兩人近在咫尺,他一動不動,沈時溪的心臟怦怦怦的跳。
她向大夫投以求助的眼神,老家伙跟個盲人似的,理也不理她。
半個時辰過后,她的傷都處理好了,這人又抱著她出去。
這軍營里邊灰蒙蒙的,很多大帳她認(rèn)不清楚,眼下只能見招拆招了。
裴玄朗突然停了下來,他放她下來,然后給旁的士兵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兀自離去。
沈時溪怔愣片刻,此時一個圓臉小麥色皮膚的小兵走上前攙扶著她行走。
“沈自清,你還沒死呢?!?/p>
這人十分熟絡(luò)地?fù)е募绨颉?/p>
沈時溪不禁瞪大眼睛,怎么這一個二個的都把她認(rèn)成了沈自清?
她穿著襦裙,個子雖說比尋常女子高些,但是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被人當(dāng)成男人??!
“你誰?。俊?/p>
“兄弟,你病糊涂了!這毒也忒猛了,怎么把腦子也毒壞了?”
這人直接上手弄她的腦袋,眼里卻不帶有一絲的惡意。
沈時溪急忙推開他。
“我,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啊!”
語氣略有些急躁,這人也不生氣,笑呵呵地說:
“真的是病了,自清,我是魯爾啊,咱們多硬的交情,等等……你不會連裴將軍也給忘了吧?”
男人手摸著下巴問道。
沈時溪狠狠地點個頭,發(fā)覺不對勁又搖頭。
“我沒失憶,我是真的不認(rèn)識你!”
“去你的,當(dāng)著兄弟的面就不要演戲了,你要是個姑娘,那你就該去那邊了?!?/p>
魯爾右手有些累了,放下時不小心碰到她的腰,沈時溪一驚,一拳不受控制地打在他腹部上,隨后這大塊頭向后仰去,身體直直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