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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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上陳記米店門口,沈時溪依照她娘留給她的密信找到的,其實娘親這些年一直學著做一個商人婦。
紀琳原是武將出身,思想?yún)s是極為保守的,嫁給沈濤也一直做著相夫教子的事,也做著自己過去最討厭的事,而且把這些經(jīng)營得極好,不過讓沈時溪不解的是,這些鋪子,父親幾乎都是不知道的。
依照她娘的性格,不大可能會瞞著父親,難道說母親的商業(yè)版圖已經(jīng)大大超過父親了?
手指在紙張上游動,沈時溪算了算,這條街上的酒館、客棧、米店,大半都是她娘的產(chǎn)業(yè)。
“我娘真了不起啊,那么厲害,可惜嫁我爹了?!?/p>
她一直駐足在此,打了半天的腹稿才準備進門,腳一踏進去,見著一個胡須花白,身材清瘦的老者,那人正在撥弄這算盤珠子,額頭滴落幾顆大汗。
“掌柜的,我……”
她從懷里取出了娘親給自己的玉佩,娘說了,這個對她有大用的。
吳勇抬起頭來,摸摸自己的眼鏡,瞇著眼走了出來。
“小姑娘……”
他這才注意到這枚藍色的和田玉佩,邊角有一點破損,“你,你,小姐,老奴見過小姐。”
這人說完就要下跪,沈時溪急忙按著他的胳膊。
“別,大叔,這樣折壽,我,我有事找你幫忙,看在娘親的份上你可以幫幫我嗎?”
吳勇連連點頭,紀琳對他恩重如山,她的女兒,他自然會認真對待。
“小姐,你,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這里可不安全,你,你一介弱女子,這樣,我,我派人送你進京,去找,不對,太遠,太遠了,去找你舅舅,他可以保護好你的,好!就這么辦。”
他自言自語就打算為她做了決定,沈時溪說道:
“停停停,我暫時不想離開,我想,我想解決這里的事情再離開,吳叔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這時候走,裴玄朗追過來的話一定會牽連吳叔的,逃跑之事她得徐徐圖之。
“哦,那小姐,您到此有何貴干?”
“吳叔,我們定安王府和靖遠侯府是世交,我與侯府公子有婚約,如今,他的軍隊駐扎在不遠處,我想你能幫幫忙,朝廷糧草暫時到不了。”
臨走前她還想幫裴玄朗一把。
吳勇笑道:
“小姐何必跟老奴客氣,夫人當年上我一口飯吃,還讓我做了掌柜,您有吩咐,我豈敢違抗,這些都是小事,其實附近州郡,還有幾家鋪子我們都可幫忙。”
這整整一條街都相當于靖遠侯府的家業(yè),吳勇只認定紀琳這一個主子,沈濤之流他是不認的。
沈時溪立即開了笑口:
“謝謝吳叔,等我進京,一定向外祖父引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