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事?!?/p>
沈時溪揉著自己發(fā)腫的右手臂,傷疤似乎破開了。
“我沒事,打擾了?!?/p>
“自清,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會來?!?/p>
他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手足無措。
沈時溪幾顆眼淚控制不住地外流。
“所以,你說無關痛癢的幾個字,就能代替我的痛嗎?算了,我不該來,這樣的舉動,我以前不是沒有過,你分明知道我來,你是故意的,你怪我猶豫不決,其實你早就想打我了是嗎?”
“我沒,沒有?!?/p>
裴玄朗為難地勾著她的衣角,他今日太累了,難免有些敏感,他是一點也沒察覺她來了。
“呵,不要再說了,這些都沒有意義。”
沈時溪痛,但是并沒有生氣,睡夢中的武將,有這些舉動正常,她娘也是如此,以前,也這樣對待過她。
“裴玄朗,我已經做好決定,通過你方才的舉動,我這樣選擇沒有錯,我不怪你?!?/p>
裴玄朗直接掀開她的袖子,抽出一張帕子,幫她擦拭一番,他看向自己的桌面,傷藥還未曾收起來。
他行云流水地拉她過去上藥,動作輕輕。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聽到了?!?/p>
熱氣吹在她傷口上。
“我做錯了當罰,按軍規(guī)處置?!?/p>
“這就是你的君歸?上藥就完了?”
裴玄朗說道:
“當然不是?!?/p>
他突然拿出一把匕首,似乎要往自己手臂上刺去,沈時溪在他拔刀之際握住了刀鋒,自己手心也被割破。
“你做什么?我割繃帶?。 ?/p>
“你,你不早說,好疼??!”
右手上血跡斑斑,傷口火辣辣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