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一連半月的時間,作為飛云殿統(tǒng)領,她在皇宮混了個臉熟,也順利和紀琳見面。
母女倆沒什么話好說的。
沈時溪也陷入深深的迷茫當中,因為裴若臻的緣故。
如若沒有這個奇特的誤會,她興許認命,現(xiàn)在裴玄朗就快歸京,那時她該如何解釋。
她這幾天也同樣避開裴若臻。
故人到底已經是故人,和當年有天壤之別。
應龍齋是宮中為皇子、公主的授學之所,沈時溪身為飛云殿統(tǒng)領,需得熟悉每一座宮門,但是身為探花郎的裴若臻,要在此授課三月。
所以她異常苦惱,專門挑了他不在的時間。
今日如同往日一般,并未得見裴若臻,在她心放平的片刻,出現(xiàn)一個陌生男子,言笑晏晏地朝她走來。
“好久不見,可還記得我?”
男子面若桃花,身姿挺拔,看著是有些眼熟。
“呃,你是?”
“你表兄,紀無言。”
聽到這個,她略微有點印象,但是他們見過面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兩三歲的事情竟然還記得嗎?
“對不住啊表兄,我記性不太好?!?/p>
“這我知道,你這丫頭健忘得不行,我聽說,你要和我們斷絕關系?”
興許是他長得比較柔和說出這些話卻不叫人生厭。
沈時溪笑道:
“對,我的事情你應該都知道了,我不喜歡被人安排,紀琳那樣的性子,我受不了,更何況沒有我的攪擾,她和秦將軍將沒有任何阻撓。”
阻撓還是有些,不過他們能解決。
沈時溪無比明白當下的處境,不管是前朝余孽還是私生女,沒有一個是她可以承受的。
紀無言臉上帶著柔光,似乎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情緒波動。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不過看來你們母女誤會頗深,姑姑她很執(zhí)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