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語氣焦急,聲音很粗,沈時溪若非見他穿著女裝,光聽聲音就很像男人。
“救你!”
她索性揭開自己的臉上的面具,“別擔(dān)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著女裝的裴玄朗目光呆滯地看著她,她為何會在這里?這女人到底幾副面孔!
“你能是什么好東西!”
他當(dāng)時跟著護(hù)送軍妓的士兵來到此處已經(jīng)蟄伏多日,只等他的援兵一到,立即把這里掃平,屆時就能救人出去。
“少啰嗦!”
沈時溪沒空和他解釋,直接拿出匕首比著他的脖子,這一把刀裴玄朗沒在怕的,不過這次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把戲!
她緊緊扣著他的腰,發(fā)現(xiàn)這人的腰還挺緊致的。
又經(jīng)過幾個房間,她用同樣粗暴的法子把人救了出來。
下了樓,這時韓嘉瑜帶著一行人過來,俱是那些女子。
裴玄朗為之一愣,這不是定王世子嗎?
他們二人竟然有交集?還真是一伙的,又有什么陰謀詭計。
他悄然捏緊了拳頭。
韓嘉瑜激動看向沈時溪:
“我方才折回去,把那個婆子迷暈了,我聽姑娘們說了,這下正午,客人稀少,我們有機(jī)會跑,阿棠,你放心,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這話說得曖昧,不時有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沈時溪拳頭放嘴邊咳嗽兩聲。
“走吧……”
沒走幾步身后傳來腳步聲,她們暫停等待。
胥鳶帶著那五位姑娘也跑了下來,幾人手拉著手,因為有兩人虛弱得不行。
“姑娘,不可,今晚還有新人,麗州、桑州二州的重要官員都會來此,他們不見得想,但是定王的面子……”
她低下了頭。
沈時溪說道:
“等到晚上我們這些人一個也逃不了,受苦受難者并非我們這點人,年初秀女自焚,為泉州女子求得一道圣旨,可是用處不大,我們需得支楞起來。先藏在王府中,屆時,我自有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