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姐,你醒醒啊?!?/p>
沈時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做什么?”
“你,姐姐,你還是快一點起來,對面的人叫戰(zhàn)呢?罵你呢。”
她拉著人起身,沈時溪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哦?罵我什么?”
眼皮子還是半耷拉著的,明顯沒有要迎戰(zhàn)的意思。
“罵的可難聽,時溪姐你不能就這么算了,連你爹也一塊罵?!?/p>
沈時溪聞言清醒了兩三分,眉開眼笑道:
“隨他們?nèi)グ?,我爹我也罵,chusheng嘛?!?/p>
若是可以,她完全不想認這個爹,陰險惡毒又懦弱無能,她從小時候就知道,這個賤男人得不到外祖的支持就對娘親不好了,到處拈花惹草。
宋瑤有點犯迷糊了,這還能忍嗎?
“不是,不止你爹,你哥哥也罵。”
“他也是個chusheng,臨陣脫逃算什么人啊,我就是嘴皮子功夫不如人,不然我也罵死他?!?/p>
沈時溪就著昨夜打的涼水洗了一把臉,伸伸腰背,絲毫不被外界所擾。
“那罵你也可難聽,你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嗎?”
沈時溪沉默了,回頭看看她,凝視片刻。
“我為什么要介意?戰(zhàn)場上生死難料,平日里別人罵我,我急眼,這會兒都生死關(guān)頭了,愛罵就罵好了。免戰(zhàn)牌給我掛上,反正啊,我們糧草夠,先耗著?!?/p>
宋瑤眼皮挺得筆直,唇抿得發(fā)白,目送著沈時溪出門。
沈時溪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隨后去關(guān)照受傷的士兵,才走三兩步,見著一個傷患,緊緊拉著一個姑娘的手不放,色迷迷的眼神叫人惡心。
“你害羞什么,你別看爺受傷了,那玩意兒還很有力嘞?!?/p>
女子拼命抵抗,但是男女差距甚大,他一只手就能讓女子不能動彈分毫。
沈時溪清清嗓子走上前去。
“怎么如此毛手毛腳的?你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