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湊上來,肌膚相貼合,他徐徐動彈兩下,臉頰磨蹭出些熱氣,沈時溪心跳加速,伸手推搡,沒有半點(diǎn)用處,只能隨他了。
“我,我……不記得了,我手疼、腿疼,你能不能松開,我不習(xí)慣與人這樣親近?!?/p>
裴玄朗聞言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怎么,你失憶,性情還能變了不成?”
她腦子一片混亂,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他又說:
“明日起,你就到我大帳里來,不過你放心,我只是想看著你,不會以權(quán)勢壓人。”
沈時溪的嘴角不禁扯了一下
什么叫不會以身份壓人?這人要是不會以權(quán)壓人,那她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先前他怎么傷她的,她可是一清二楚。
這男人的話聽聽就得了,嘴里沒一句實話。
心里愛怎么罵都行,面上不能有絲毫的跡象,她的小命兒還攥在他手里。
“嘿嘿嘿……”
她笑一笑緩解兩人的氣氛,忽然間冷風(fēng)又趁虛而入,凍得她瑟瑟發(fā)抖,沈時溪趕緊去找自己的外衫。
裴玄朗卻一把握住了她光潔的手臂。
稚嫩、柔軟的觸感襲來,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抿唇不語。
沈時溪心想這次肯定暴露了,小命要不保了,但是他久久都不說話,只是摸的手臂,這讓沈時溪怪不自在的。
“那個,將軍,到底什么事???”
“我……自清你不記得不要緊……今日我說的話是真心實意的,從前你怎么待我,今后我也怎么待你?!?/p>
沈時溪向后縮了一下,身體繼續(xù)顫抖。
“啊?這個就不必了吧,過去的事要不就過去吧!”
她還有一個等了五年未婚夫,小時候說定了的,她常年念著這份約定,不會更改的。
“自清,我可以等,你不要拒絕。”
說完,手自來熟地放在她肩膀上,指頭竟還動了幾下,攪擾得她心神不寧。
沈時溪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心里抓毛,這人絕對不正常,突然到她帳里找她,這時候那幾個兵都出去了,這人不會是想做什么壞事吧?
她以前常聽人說,軍營里面若是軍妓不夠,稍微有些個瘦弱、清秀的男子就會成為這些悍“兵”的玩物,不要啊,怎么做男做女都這么艱難??!
她越想越糟糕,身上的衣服極其單薄,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她忙把這手挪開,攏緊了被子。
“咳咳……將軍,那個,還有什么事情嗎?”
沈時溪人縮在被子里像一只鵪鶉似的。
裴玄朗見她這樣防備無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