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出望外地看著沈時溪,此時的她披頭散發(fā),沒有絲毫偽裝,完全看得出來是個女兒身,但是他臉上又變扭起來,他是真的看過沈時溪的身體的。
“我是女子,我不光是女子,我還是你的親妹妹,哥哥,其實我一直知道你,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
他一時怔住,目光投過來,仔細(xì)打量著沈時溪,他們,兄妹?怎么可能!
沈,沈時溪?
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流落在外,難道就是此人?
“不可能!”
沈時溪先朝黃如珍點點頭,再走向宇文廷。
“父親允諾我,我入軍營臥底便告知母親的行蹤,如今裴玄朗已死,哥哥你是不是可以跟我同父親說一聲?”
“你剛才偷聽了多少?!?/p>
宇文廷斂起眸子,目光中帶著一絲陰狠、毒辣。
沈時溪笑著回復(fù):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我本就是來找你的,黃大夫為人本分,這么多年從沒有做過什么惡事,她是做了什么錯事嗎哥哥?”
她緊握他的手,最后兩字像魔咒緊扣他的心神,兄妹,兄妹!
這怎么可能!
他不愿相信,也不會相信。
“不,不會,你絕對不是沈時溪?!?/p>
“哥哥這話實在蹊蹺,我怎么就不是了呢?我與之棠有些誤會,當(dāng)日在定王府,她讓人打傷我,還準(zhǔn)備將我當(dāng)做軍妓送人,我想知道這是不是父親的意思?”
她狠掐手心,流出淚水,呼出一口氣,似乎滿肚子的委屈都快溢了出來,“我有何過錯?”
說完,她掀開袖子,舊日那些傷痕俱在。
宇文廷本就心悅于她,看到手臂上交錯的傷痕何紅點難免揪心。
“這都是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