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說什么呢,你怎么能把公司交給他!”
這回江瞬傾也意外了,但意外歸意外,他還是拒絕了。
以這女人那彎彎繞繞的腸子,就算自己真當了掌權(quán)者,他一沒有管理經(jīng)驗,二在那公司也沒有任何可用之人,到時候還不知怎么被她使絆子;更何況,他壓根就不知道她們話里那個所謂的靠山是誰,他也求不到人家那里去,要讓他接管了江氏,他挽救不了江氏的敗局,只會把自己再次置于泥潭之中。
童年到少年的十幾年里,那種日子他早過夠了,是吃飽了撐的才會再回去看那些惡心嘴臉。
江瞬傾這幅淡然無謂的態(tài)度,讓女人越發(fā)覺得他背后那人深不可測,覺得那人給江瞬傾的寵愛無以復加,才讓這個曾經(jīng)每天連飯都吃不飽,小心翼翼的匍匐茍活在他們腳下的賤種,如今幾千萬的支票、上億的豪宅,甚至江氏都不屑一顧。
這種認知讓這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女人,終于心態(tài)崩了。
江瞬傾沒有再多與之糾纏,離開了。
那天之后,他并沒有再關注江家的消息,某天看到熱搜,說江氏被低價收購了,名下所有公司都換了名字,進行整改或者轉(zhuǎn)型。
曾經(jīng)叱咤商界的江旭集團,就這么消失了,江旭如果泉下有知,只怕要氣的棺材板也壓不住,江瞬傾不是很關心江家人過得怎么樣,他只知道,以后,那些人再也不能輕輕抬腳將自己踹進泥潭、摁入深淵。
懸在他頭頂二十多年的、讓他不見天日的陰霾,散了!
江瞬傾想,不管那人為了什么做這一切,如果有幸見到他,定要當面說聲謝謝,然后盡力回報對方。
晚上九點半左右,江瞬傾回了顧景和的那套房子,他開了門,屋里亮著燈,這讓他一顆心頓時變得雀躍,他低頭看向鞋柜,那里果然多了雙鞋子,樣式簡單的帆布鞋,看尺碼大小,只可能是顧景和的。
在他住到這邊后,顧景和只來過一回,給他帶了一些吃的,坐了不到一刻鐘就離開了,也沒過夜。
江瞬傾放下東西換了拖鞋走進去。
客廳沒人,江瞬傾知道顧景和除了休息一般不怎么去臥室,所以先去了書房,書房門開著,男人在里面翻看一本書,聽見動靜轉(zhuǎn)過頭來。
“下班了?!鳖櫨昂驼Z氣很自然的這么問。
“嗯,你吃飯沒有?”
“沒有?!?/p>
“我去做飯?!苯矁A說。
他轉(zhuǎn)身就進了廚房,過一會兒,顧景和放了書出來,看見他在廚房和面。
在顧景和看來,和面是既麻煩又需要技巧的活兒,總之他從未嘗試過,他不禁走了過去,“要做什么?”
江瞬傾和面和的太過認真,沒注意到顧景和的靠近,他突然出聲,江瞬傾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像是被嚇到了,但他很快緩過來。
“搟一個面條?!彼麤]有回頭。
“下午帶了面條回來的?!彼^來的時候去了一趟超市,買了很多吃的,里面有一包掛面。
“現(xiàn)搟的口感會不一樣?!?/p>
顧景和聞言,也就不再說什么,轉(zhuǎn)而問他:“要我做什么嗎?”